第113章 旧情难忘 清儿义拒昌宗[第2页/共3页]
那军士见他病恹恹的,脸颊潮红,披头披发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倒不敢上前拉扯他,只是冷冷道:
“新府丞有令,虺孝逸堂前回话!”
清儿趁机摆脱了昌宗,自顾自冷静穿上衣衫,赤着脚给天子斟了一杯茶,双手奉在头顶上呈给天子。天子接过来,想了想,“啪”的一声又墩在盘子里,只吓得清儿面色惨白,含着眼泪跪在那边,搓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天子冷冷道。
孝逸在郊野痛哭了半日,只哭得天旋地转,昏入夜地。虽是初春,洛阳仍然天寒地冻,孝逸穿得又薄弱,不免在郊野受了风寒。回到奉宸府,一头栽倒在床上。到了半夜,浑身烫得不可,下人们见了,忙传唤太医。谁知那太医署磨磨蹭蹭,到了天明才派来一人,诊了脉,开了两服汤药,煎给孝逸喝。
那领头的军士罗泾石乃是昌宗亲信,一贯在左军中被孝逸打压着,此番终究眼眉吐气,不免对孝逸喝道:
声音沙哑,落到这步地步,也没有任何退路,只好抵死撑着。昌宗甜笑着站起家,拿了一杯热茶,走到孝逸身边,
浑身酸疼,昏沉沉地靠在枕上,
“难怪明崇俨说你水性杨花,果然如此。平日只看你诚恳巴交,本来最是个靠不住的!”
洛阳的气候说变就变。小阳春的天儿,一眨眼就变得阴云密布,北风吼怒。孝逸被推搡着下来,昌宗便领着御林军影在暗处,只留他一人在闹市街头龃龉独行。洛阳城的百姓中,已有很多人识得孝逸。见他披着一件薄薄的冬衣,摇摇摆晃的失神前行,狼藉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不由得渐渐围拢过来,只是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彼其间窃保私语。孝逸浑身冰冷彻骨,瑟瑟颤栗,双腿不住颤抖,何如这类场合,一头栽倒总不是事,唯有咬牙冒死撑着。
“明日是孝逸哥哥二十二岁的生辰呀,皇上忘了,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御花圃里高欢畅兴放一次鹞子,祝贺他放弃统统烦恼,越飞越高……”
“大胆,虺孝逸,你现在是甚么身份?也敢跟陈大人犟嘴,不怕大耳瓜子打得你哭爹找娘?”
“甚么褴褛玩意,宝贝似的留着!”
“哥哥嘴唇龟裂,病歪歪的公然惹人疼,好想喝口水吧?”
“现在陈公子在堂前候着,要你去便快些,啰嗦甚么?”
这边药还没有煎好,便听内里一阵鼓噪。昌宗带着一队御林军冲了出去,直奔正堂。奉宸府的几名主簿忙将昌宗接了,落座。
孝逸身子摇摇欲坠,却笑道:
最后一句变成了几次的浅吟低唱。这昌宗琴技既精,人又生得风骚孟浪,这一曲端的也是密意款款,情义缠绵。满觉得这最后一博,必能打动清儿。哪知昌宗声音甫落,清儿却疯也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昌宗,三下两下将阿谁琴儿裹得严严实实。昌宗面皮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忍耐着不好当场发作,难堪地啐了一口:
“贱人,公然嘴硬!本日就把你赶到街上去,让阿谁贼婆娘当街掳走你,你如果三贞九烈的推委着不肯去,固然伏剑而死算了,再没人能救你!你如果跟着去了,也绝了皇上的那份心,跟着阿谁贼婆娘浪迹江湖,做对绝命鸳鸯吧!”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天子见了,只想偷笑。清儿伏在天子脚边,流着眼泪比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