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君初相识(3)[第2页/共5页]

“改主张了？”蒋熙元转头。

蒋熙元知他要问的是明天早晨的命案，却也不说，依着苏缜的手势虚坐在榻前的新月凳上，垂着眼皮等苏缜发话。

“哦？”苏缜展开眼睛，显出了几分兴趣。

夏初点点头道：“改主张了，方才是小的出言不逊，请蒋大人包涵。”

蒋熙元对升平坊的青楼都很熟谙，是京中驰名的花花公子。别人看他是流连花间，但苏缜和安良却晓得那厮不过是做买卖，时不时去别家转转，也是取长补短。而莳花馆，便是蒋熙元投资的青楼，至于他为何会开家青楼，蒋熙元给苏缜的解释有两点。

蒋熙元未置可否，只是重新打量了夏月朔番，又看了看地上的阮喜，比较之下，更加感觉她不像个浅显的杂役。

夏初瞧着他，一点儿也不焦急。蒋熙元从她眼中看出些笑意，笃定中带着点儿讽刺，倒弄得蒋熙元有些吃不准了。

“案犯当时便被擒住了，现场也有凶器，按说该是个铁案的，轻易断。不过……”蒋熙元想了想，有点踌躇地说，“不过疑点也不是没有。”

蒋熙元笑着点点头道：“臣也正有此意，也想看看这杂役究竟甚么来路。”

蒋熙元对茶奉点了点头，便往雅院里走畴昔。一进雅院，便瞥见夏初和阿谁叫阮喜的茶奉在游廊里坐着，两人冷静地待着也不说话，神采都不是太好。

“楼面女人都是卖了身的，反正也走不了，倒也结壮。那些个打零工的杂役都走了好几个了，苦了我们这些签活契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谁晓得这莳花馆另有没有开张的一天啊。”

不过，莳花馆……

“传闻昨晚吴宗淮的内侄死在你的莳花馆了？”

“蒋大人……”夏初有点焦急地看着蒋熙元，蒋熙元却不慌不忙地对她笑了笑说：“小兄弟，即便存疑，但那李二平毕竟还是此案目前最大的怀疑人，京兆尹将其带走关押并不为过。”

苏缜摆了动手道：“他查他的，你查你的。官面流程如此，你却不必然非要寻着这个去做。熙元，你不是如此古板之人。”

苏缜把这三个字在内心过了过，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街上撞他的那小我，另有那一堆古怪的东西。闵风跟着他，看他出来的处所就是莳花馆。

阮喜跑到蒋熙元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照地磕了三个头道：“大人，大人！您为二平做主啊！人不是她杀的，二平不会杀人的！二平是个好女人啊！大人！”

“哦。”夏初点点头，侧身懒懒地倚在了廊柱上。

半盏茶的工夫，蒋熙元便过来了。苏缜还在榻上半倚半坐着，见他来了也没让他行那些虚礼：“过来，朕有事问你。”

蒋熙元诺了一声，便将昨夜里夏初与他阐发的那番话悉数与苏缜讲了。

赵捕头在前面举着火把，听夏初如许一说，不由吸了口气，心说这杂役是谁啊！跟蒋熙元说话这么不客气。

那茶奉叹口气道：“今儿夙起官府带人来把楼面封了，连九女人都给带走了。唉，真是倒霉，您说那龚公子死在哪儿不好，我们莳花馆又招谁惹谁了？”

“升平坊？”苏缜垂眸想了想，“升平坊是那里？”

蒋熙元被她给气笑了：“不说就不说吧。明日中午前后倒能够去府衙前伐鼓，或许冯大人情愿听一听。”说完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