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玉哥儿……[第3页/共3页]

“没……儿子别无他求。拜祭过母亲，就立即分开。”冷玉笙又垂下头。

“想。但我既已无用，娘舅尚安然，唯有远远地、为他祈福。”

但此时竟感觉还好，关头时候这男人还记得他是他的儿子。

一袭龙袍敏捷掠了出去，殿内宫女内侍躬身退出，房门紧接着在他身后关定。

“让他好好待着了。”楚辞道，言下之意便是让他诚恳待着哪都不要去。

楚辞换下本身也染了些血渍的白衣，着一身浅褐短打端了一碗枣子粥进门。

那想让他活着，明天就得让这爷俩交个底儿——就像寄父和他一样。

“泠儿吃了么？”昭安帝看到了桌上的碗。

他叫楚辞出去翻开床侧的一扇窗户，只见半空中斜挂着一轮将圆未圆的明月。

昭安帝的脚步顿住了：“贵爵勋爵本就受万民奉侍，你是嫌钱给得太多了？”

昭安帝面无神采，低头核阅着面前眉眼幽深、神采冷凝的侍卫。

天子声音软了下来：“让他退下吧，朕来喂你吃粥。”

而这一试，也便晓得这个父亲还不想让他死。

“不知是谁？……你们在跟朕唱双簧么？”

“闭嘴！”不等楚辞说出来，冷玉笙用极力量咬出了几个字，“父皇，不知是谁。”

“就要三月初五了。”冷玉笙眼睛一垂，淡淡道。

冷玉笙撇嘴轻笑一声，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顾十年拱手一拜，回身就往回跑。

“ 父……亲……”

“好。除此以外呢？你还想要甚么？”

谛视着龙袍的背影消逝在门外，冷玉笙才收回目光，稳了稳未平的呼吸。

楚辞抬眼瞟向冷玉笙，见他虽凝神望着天子，却不足光向他一扫，也就心下了然，渐渐退了出去。

昭安帝执勺子的手重重一顿，眼神明灭不定起来。

顿了顿，又烦恼普通弥补：“可惜，还跑掉一人，我，我也很惊骇，惊骇……父亲……”

他向前来渐渐抬手抚向冷玉笙绑着伤口的纱布，手指刚要点到又瑟缩着收了归去……

“父亲，我……”

昭安帝拧紧的面庞俄然就松了下来，双手也有力地垂到身侧。

“ 朔北战事两年，西北数州民生凋敝，朝廷却未施涵摄生息之策；江南一年，见苛捐冗赋水涨船高，百姓日日缫丝种田贾货，却家中少有半年之食；而我一起北行，又闻黄河北以北比年众多，京畿几州却干旱少雨，农夫只食糠麸秕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