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泠儿不孝,我想您了![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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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又抬手像小时候一样刮了下他的鼻子:“个子比我都高了,都要够不到了。”笑着调侃他。
“守皇城伴君伴虎,恨不能一向随元帅交战漠北!”
仲义风尘仆仆返来,一夜未眠,忙到四更未到即起家入朝,又在宫中留了一天,吃过天子新春赐宴才带亲兵骑马归府。
府邸设在城西,常日只留些仆人妇人养花种草、洒扫天井。
“泠儿在江南可还好?如何偷偷溜来了?”陆鹏举才问。
仲义再次将世人一一扶起:“你们是仲家军脊骨,当受泠儿一拜。”
仲义赶紧一个个扶起落座,又命下人阖了房门,亲兵檐上地下四周扼守,几人才围着掌灯密谈起来。
而骁骑军又是仲家军马队精锐,也是仲义亲手练出的一柄利剑。
“各位叔伯快快请起,莫要摧辱于我,我们只论军中袍泽,是我该跪长辈。”
“就怕等张訏站稳脚根,两党文士斗权不但逼得我们更无立锥之地,再开端蹉跎社稷民生,那军中必乱,国必乱。”
虽长年镇守朔北,天子仍为镇北侯仲义赐了京师府邸。
“叔平!慎言!”仲义斥道。
世人昂首,又惊又喜:“泠儿!不!殿下!”
“在江南单独一人,无职无权,无事可干,哪有甚么好,只要在军中才好。我心如磁石,只向朔北。”
这厢入了堂厅,陆鹏举便立即单膝跪倒。他曾是仲家军前军统制,仲义的左膀右臂,现在已升任皇城殿前司副都批示使。
世人无不噙泪欲泣,仲义又开朗一笑:“大过年的,不提旧事,大师各自安好,今晚我们饮尽杯中水。”
世人一听也就知礼告别,仲安又一一送了请柬。
而他们这些被监禁在禁军的武官将领,名义上只是管军,有领兵权,并无调兵权。
“使不得,使不得!”众大将也纷繁跪倒。
近十人随之跪倒一片, 一声声“元帅”叫出来,皆已掩面含泪。
而候在门前多时等候话旧的老友和旧部,纷繁迎上前来,看来少不了又是一顿酒宴。
陆鹏举日日行走在宫城,天然将前朝摸得一清二楚。
战事结束后,昭安帝将仲义召回虞都,意欲册封镇北侯后常驻京师。
半晌才抬开端来,眼泪已经收回,情感也已收敛好。
仲义彻夜陈情才获了一道持续镇守朔北的旨意。
冷玉笙抿嘴而笑,打小何擎叔叔就喜好带着他玩,带着他干过很多好事。
“晓得了,元帅。”何擎立马乖乖闭嘴,但仍在向冷玉笙使眼色,意义是“我罩着你”。
仲义却拱手道:“诸位情意仲义已领,本日一天仓猝,天气已晚,若已身生怠倦可先回府歇息,若愿过府一叙家中也略备便餐薄水。明晚酉时我在府中设席接待大师,到时还请诸位务必赏光。”
几人只各执一盏茶水,皆慎重举杯,先敬东方天子,二敬地下埋骨袍泽,三敬窗外明月,四敬西北军士,才豪饮至空杯。
仲义沉吟半晌,叹道:“委曲诸位了,西北整军刚结束,这几年兵戈耗损国库数百万两银。江南赋税是圣上的稳心石,目前统统皆当以稳为主,切勿横生枝节。”
吴王韩泠,也就是冷玉笙已等待多时,从屏风后快步踱出,离世人不远就双膝跪倒。
跪着就往仲义身边挪,挪到身边直接将脸埋进仲义的铠甲中,铠甲裂缝里还异化着朔北的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