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等一个人太久了[第1页/共4页]
冷玉笙命人一个个连夜审了山匪,将职员分红几拨。
然背工起,刀落。
却在救一名被权贵欺辱的民女时,反被谗谄进了大牢。
牵一发而动满身, 不能只算款项账,还得算情面账、政治账和民生账……
面前的人脸上比第一次见到时多了道刀疤,却跪在他的脚下。
黄兵抬头望了他一眼,月光下贵族年青人的脸也是明净刚毅的,只要眼眸深如幽潭。
遇匪那晚,精于工事的兵士们四周张网布了圈套,只等强盗入瓮。
“甚么意义?”
说毕便引颈就戮。
“将军安排得殷勤,让我去送送要上路的兄弟们吧。”
黄兵一听这话,顿时又眼泪汪汪。
他熟谙到民气险恶,又开端思疑,“义”是否错了?
刺杀失利死里逃生后,他记着了吴王说的东西,但苦于不认字,便用冷玉笙给的银两去茶社蹲了几个日夜,听平话人讲了春秋战国时的刺客故事以及三国时的豪杰事迹。
憧憬着将来山果满树,良田百亩,也辟出山路,有了村落火食,他垂垂想出神了去。
他指着正盯着人用泥灰砌墙的陆文秉,轻声问:“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黄兵被缚着双手,跪在一片白莹莹空位上。
“大哥!”有人向着黄兵叫唤,又被兵士踢着趴到地上。
“收了几个官吏的田做军田,情愿携老幼耕作的,可派去屯田。其他的,随我去边疆筑城。”
冷玉笙的长刀又向黄兵的脖子抵了几分。
黄兵只怔愣着看着他手中垂落的长刀。
杨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呸呸,谁是你娘子?”
“王爷,将军,我等一小我太久了,我不是聂政,没有老母要守,你这会儿让我走,我也不走了。”黄兵跪下“咣咣”磕了几个头。
但在狱中结识的匪贼却奉告他,“义”是存在的。
那人啐了一口:“先砍我好了!”
黄兵叹了口气,提了壶酒便出去了。
带他指着看一众被俘的强盗。
“有奸骗行动的,容不得。搏斗过老幼的,容不得。”冷玉笙道,言下之意,必得杀一些人,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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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到底过于卤莽,离了田的人,无活路可谋,只能再上山为寇。
“利字抢先,义便是小义。成也一时,败亦不远矣。”
“你脸大脑袋空,不如改名叫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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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九进京的那天,一辆传信的驿马飞奔入城,带来了吴王北上途中剿匪的动静。
士为知己者死,向来不但存在于故事里。
这一听不打紧,黄兵被震住了,也恍忽了,听得流了一脸的泪。
游允明也不管她同分歧意,自作主张把另一间屋子占了,逼的杨烟不得不再去找穆闻潇赁屋子。
“做山贼是因无处容身,又没有可跟随之人。我于此处落草为寇,是在等我的严仲子。”刺头儿说得一板一眼。
刀疤脸现在也蒙上柔光,有了些行至末路的安然。
她向陆文秉努努嘴:“要陆大官人来修几天屋子,街坊邻居也都看着,晓得了刘家铺子的态度,今后行当里就没人再来找费事了。”
瞧下落日下男人怅但是去的背影,冷玉笙也莫名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儿。
赶紧又往都城里寄信。
冷玉笙又拽起了他,淡然道:“既放过你一回,又何妨再放你一回?下回再被我逮到,就决不再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