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背后竟一直有双眼睛[第2页/共2页]

眼神对上绿衣内侍的一瞬，杨烟便感遭到某种不友爱的凝睇，她只得先放松了脸上神采，从速让步地回过甚去，小碎步跟着雄师队乖乖向前走。

巍巍宫墙环抱着严肃厉穆的殿宇，墙内松柏参天，此时都抽出新绿，富强富强。

隔着未垒完的砖墙，杨烟向里探了探头。

在山脚下杨烟便被要求下了马车，随祭奠步队踏着台阶亦步亦趋一起走到帝陵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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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是称道惠怀皇后贤能淑德的品性，替圣上依托哀思，然后是焚香燃经，为亡者占卜祈福，行三拜大礼一气呵成。

冷玉笙终究缓缓站起，转过身来。

眼眸幽深如寒潭，面庞因严厉而冷若冰霜，被明晃晃号衣一衬更是一身疏离之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江南第一美人仲姜吗？公然和顺灵动，美得如同仙女。

那是一名品阶中上的绿衣内侍，也不过三十高低年事，面黄不必，绷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庞，嘴角却似笑非笑地向上扬着。

杨烟只觉似曾了解，恍然间记起她是真的在皇后宫里见到过他，恰是送她出宫时宣读懿旨的阿谁。

冷玉笙却一向没有转头，只直愣愣地望着殿中祭台上挂着的画像入迷。

当她走到那尊广袖博带飘飘似仙的纯白石像身下，瞻仰“她”的容颜时，不知是被阳光晖映还是怎的，竟有些不敢睁大眼睛。

冷玉笙刚交代过她要谨慎，杨烟便毫不敢冒昧，只边走边揣测——此人既是皇后的人，定然来者不善。

绕过石像身后的上宫小殿，步队似不敢滋扰惠怀皇后的长眠，只沿着石径向西北侧的下宫走去——那边供奉着她的遗容、遗物和灵位，是公用祭奠之所。

应了词人笔底那句“任是无情亦动听”。

自跪下后冷玉笙没复兴来，现在正恭恭敬敬低着头，双掌合十，嘴中一向在嘟囔些甚么，似在诵经，又似在向母亲倾诉他隔着十数年工夫的冗长思念。

杨烟不由放慢脚步，抬手想摸一摸她的身材，却突被身后一人猛地伸手拧了下腰侧的肉。

然后七绕八绕地避开几位天赋子的弘大陵寝，走到东南角一处尚在制作中的园陵。

杨烟虽心折于仲姜的美，但对她的确也没甚么豪情，只沉浸在本身的少女心境里，一向盯着冷玉笙的背影，设想他脸上该有着如何的悲戚神采。

时候并不久的典礼还没完便已经有立在步队开端的小黄门眯了眼睛无聊地打起哈欠。

如许崇高、健旺又高傲的人竟对她有情……杨烟顿时感受脑内飘飘然，耳朵也敏捷出现热来。

“亲戚或余悲，别人亦已歌”。逝去十载又三年，没几人还会记取这个才二十出头便香消玉殒的年青女子。

猝不及防的疼痛“嗖”地窜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