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第1页/共2页]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除了琳琅，我还没碰过其他女人，我不敢啊……若跟甚么不三不四的女子闹出点故事，定是家属丑闻一桩。”

张万宁闭着眼睛摆了摆手，直接在榻上躺倒。

“你道我流连花丛，惹了情债，可知这是我徒有的一点自在、零散抵挡罢了。我的统统，都是被安排好的，只要一步步走畴昔就能得安稳，却不容一步踏错。”

张万宁找了块处所观景，小厮过来置结案几和蒲团，琳琅远远坐在花树掩映中候着。

“你呢？你又是谁？”

杨烟下楼叫人清算结案几，又寻了茶饼来点制茶汤，悄悄往茶里加了些醒神香露，端了给张万宁饮下。

镇北军自此才揪出不竭运送计谋设防的内鬼，晏相顺势摊出吴雍一党数桩罪证。

张万宁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边赏景边时不时问她些制香的事情，又向她科普些花草入药的知识。

“可没人问过我的志愿，爹娘只盼我随了伯父就能担当下一任族长。于他们而言，家属光荣比任何事都首要。”

那是本手写的条记，记的恰是朔北之战的全过程，此中一篇倒是则隐蔽之事。

“公子，你想多了，我若还是深闺女子，那指定是不会做香和耍把戏的。你醉了，我去给你弄点茶水。我吃饱了，你若也吃好了，就让人把饭菜撤了？”

偶尔顺手摘一两枝花丢她的布袋。

“没事，这条记让我想起故交。”

张万宁似醉了酒，俄然道：“若父母给我订的婚事是跟你该多好，我们也定会情投意合、比翼连枝，日日读书对诗、玩香辩论。像我爹娘一样，我也给你辟块花圃莳花，允你抛头露面去给朋友们演出幻戏……我的糊口也不会是一潭死水。”

她几近要捕获住他的影子，唤他转头让她再看上一眼……

杨烟见西边模糊有云层集合，便赶着时候去四周摘花。

杨烟从怀中摸出一向随身带着的鸡血石印章，又细细打量一番，认识到“民安万宁”四个字实在是如山的沉重。

杨烟一愣，只当他说了醉话，将他手里的酒杯拽走。

但他还是美意肠安抚了下杨烟：“故交若已逝，逝者便不成追。故交若还活着，那人生那边不相逢？你又何必黯然神伤？窗外春光恰好，我们不如去湖边一游。”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这个模样。你瞧，这就是代价。”

张万宁低低吟诵。

条记里又详确论述了很多战役要情，而关于黑衣剑士的记录却再无踪迹。

“造闸、蓄水，修路、治江。开义塾、设谷仓，兴河运、推贾商。修身如玉、法律如山，爱民胜子，大智兴邦。恩泽万民必推及，利在天下必谋昌。廿百年封王，七代十世治，功在江南富甲东方……”

他不知甚么时候已经醒酒，站到了她身侧。

杨烟见酒壶已空，从坛中又倒满一壶，持续放炭炉上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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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一杯杯往肚里灌酒。

“这是家属祠堂里功业碑铭……张氏男儿自小便要背诵。”

昭安帝十四年年初，也就是吴雍透露前夕。

张万宁哈腰摘了几朵蒲公英刚吐出的淡黄小花，趁杨烟不重视插进她头顶幞头软巾的连接处。

“是，我得唤伯父伯母‘父亲母亲’了。”张万宁又饮了一杯酒。

“以是你也曾是哪个官人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