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说谎的惩罚[第2页/共2页]

张越戈喉头一滚，收回视野：“踌躇甚么？我可不想让你身上的冬雪弄脏屋里的地板。”

楚玉瓷屏着呼吸，启唇：“奴婢求您见教。”

张越戈将她的疑虑看在眼中，心中有一瞬燃起了愁闷和踌躇，才上挑的唇角又垂了下来。

下一秒，她立马收回了目光。

“是，奴婢晓得了。”

红烛覆了灯罩，房内亮着暗淡的光，而她就跪在他床前，时不时地瞟着燃起火星的香柱，头痛欲裂。

楚玉瓷清楚见他眼中明朗的笑，可音色却降落得叫她堵塞。

此次，他没有再问她一句话，而是直接将其戴在了她发髻间。

可眼下……她为何不高兴？

楚玉瓷生硬地谢了恩。

他瞄了眼她吃惊的面庞：“不过是问你一句，瞧你抖的，真没出息。”

六年前，他一夺状元之名，在宦海内做了九品芝麻官后，就分开了楚府重振家门。

她忐忑地站到了他跟前。

本日，池水的色彩又同前些日子的不一样了，撤除水面上漂泊着的茉莉花，她还闻出了少量中药的味道。

房内古檀香满盈，淡雅清芳，与她那日在韩映配房中嗅到的香气截然分歧。

“不用心？”

他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张越戈只是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略略弓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目光和话语皆是和顺得不像话。

······

“——就当是你对我扯谎的奖惩。”

“你是胆量大了还是翅膀硬了？”

楚玉瓷被他死死锁在胸前，对这位喜怒不明的瘟神恨不得敬而远之，苍茫又惊骇地不敢生出任何小行动。

却不想，她所觉得的体贴，竟是他为了能进一步热诚她的开端！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着这么都雅的东西给了奴婢，实属可惜。”

张越戈似是发觉到了甚么，领着她踏出池边的时候用心撒开了手，一言不发地看着抬起左腿的她颤了下身子，而后立得安稳。

很久，那火光终究见了底。

楚玉瓷憋着恨意看他，自嘲着她有一刹的动心和恍然，又将才冒了芽的心软尽数扼杀。

那她该当如何？写的不像要遭他嫌不算数，不写就完不成数量，积到月尾还要挨体罚！

张越戈：“……”

他将备好的长巾丢在她肩上：“擦擦。”

闻言，楚玉瓷僵着胳膊不敢下笔。

楚玉瓷被他圈着腰线泡在浅青色的玉池中，和顺地应了一声：“奴婢多谢大人。”

还是是折磨得她双手起茧的“比翼双飞”。

楚玉瓷心如乱麻，想着这本应是她的东西，顿觉头顶千斤。

“回屋吧。”

……会是偶合吗？

楚玉瓷一个手抖，羊毫尖便在洇了墨汁好久的纸张上破开了一个小洞穴。

“求我教你。”

“……奴婢知错。”

可她连张越戈甚么时候纳的妾都体味得不清不楚，自是对那三位妾室的身份也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