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丞相大人要送她的东西[第2页/共2页]

沐浴过后，她穿好薄纱侍衣，又在带领下徐行进了张越戈的寝室：“奴婢拜见丞相大人。”

朱红色帐下，张越戈摊开的掌内心置着一个小巧婉约的珠花，眸秘闻了不成多得的和顺。

他力道重得似是要将她骨头捏碎，而身后整齐不齐的石板更是刺得她心惊胆战，楚玉瓷鲜少才见他的大怒，一时直面相撞，唯有不知所措。

云嬷嬷磨着声回话，敷衍她几句后便将她拒之门外了。

楚玉瓷欣然，心伤地躲过他温度烫人的眼眸：“既是那位女人的礼品，奴婢天然就没有资格收下……”

“楚女人来找谁啊？”

“待我过几日得空，就帮楚女人送出去。”

楚玉瓷点头：“送好了。”

她佯作平静地点头：“奴婢绝无此意……”

座上用金丝掐出了梅花和雀鸟，背底以白红羽嵌之，中间还缀了一颗金灿灿的虎魄。

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想要。

“起来吧。”他彻夜表情甚好，“手札送好了？”

提及她，老妇上一秒还扬起的嘴角耷拉了下来，调子也沉重不已。

她略略垂首，视野探到了他手头的那枚珠花发饰后，不免一怔。

张越戈高她一头，凶意袭人：“仅此罢了？”

“是，奴婢不敢扯谎。”她全部后背都抵在了崛起的石棱上，额间覆了一层薄薄的虚汗，眼底浮有水雾，神情惶恐。

张越戈一下子便由晴转阴。

楚阔升官尚书时，四方的官吏都送来了贺礼，这发钗便是在当时跟着大箱子抬进后院的。

“腿，规复得如何样了？”

楚玉瓷按理本应当分到一支，可楚灵韵自视狷介，不肯与她们戴一样的，便暗里找楚阔撒娇要求，悄悄地独吞了这三个珠花。

云珠瞥了一眼等待多时的楚玉瓷，笑意玩味，随后便抬腿分开了。

即便是一过经年，她也还是一眼识出了这枚她当年没能获得的珠花。

“您客气了，我们蜜斯菩萨心肠，自是不忍见人磨难。时候不早了，我也该随蜜斯回府了，您多保重。”

“路过？你连这类糟糕的借口也敢说？你敢说昨夜你看向书架，想窥测的不是这幅画？”

“是，奴婢多谢大人夸奖。”

楚玉瓷虽是迷惑不已，却也只能悻悻回屋，持续点起灯来提笔抄书。

他眼底的讽刺伤得她抬不开端：“她也是你这类背信弃义的东西能偷窥的？”

她立马不敢担搁地分开了他的视野，拭着额头的汗，敲响了后院专给主子居住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