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伴读[第2页/共3页]

季菀点头。

“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刁难我做甚么？”季菀好笑，“再说了，当着皇后的面，她也不敢僭越。我是说，皇后仿佛晓得陛下的心机。”

妯娌们都笑。

陆非离也笑，“得你为妻，才是我的幸运。”

陆非离道：“北狄素有野心，前次一战后疗摄生息已近十年，早就蠢蠢欲动。现在我朝新帝即位，北狄怕是要趁此机遇扰乱边疆，使朝中不安。本日下朝后，陛下伶仃召见我与父亲，便是商讨此事。”

季菀低着头，闷闷道：“我晓得。”不知又想起了甚么，她道：“行哥儿出世那年，你随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去赈灾。曦姐儿出世那年，你又去镇守北境。现在鸢姐儿和桓哥儿刚满周岁，你又要走。等你返来，他们俩就又会跑又会跳了。”

“可在这之前，得有个项目。”陆非离话音一转，“陛下早有肃除岳侯之心。”

“但我感觉，皇后仿佛是想表示我甚么，可话到头又收了归去。”

当初攻打罗曳都耗时近两年之久，北狄在军事力量上高出罗曳很多。以是此一战，怕是少不得三年。

陆非离握住她的手，却说不出安抚的话。

季菀声音有点闷。

此次，怕是再也拦不住他了。

行哥儿有些闷闷不乐，“娘，爹爹甚么时候返来？”

“服从，夫人。”

陆非离十三岁参军，萧瑞十四岁。实在早在数年前，季珩就有随陆非拜别虎帐历练的意向。但当时母亲感觉他还小，未曾准允。

早晨季菀和陆非离提及芙妃，陆非离却问，“芙妃是谁？”

他是武将，保家卫国事他的本职。如果刚结婚那会儿，他还能带她一起去北地。可伉俪十年，孕育后代有四。特别鸢姐儿和桓哥儿还小，总不能全都带去北地。她也舍不得孩子们受跋涉之苦，只能留在都城。

这个季菀倒是早有预感。季平在陆非离部下做马队多年，早就想着真刀实枪的去疆场上交战一回，建功立业，也可灿烂季家门楣。

“大抵就在这两个月了。”

他每次出征都如是包管，当然，他也做到了。只是身上那些伤，却袒护不了。

“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和你姐长得很像的芙美人，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对她非常宠嬖。”

皇后又召见了季菀两次，言谈亲热随和。她素有贤名，脾气也暖和，与她相处，没有任何压力。

圣旨已下，男人们马上就要离京，回家来不过仓促和亲人告个别，不能担搁太久。

崔心嫱在客岁又生了个儿子，叫萧瑭。伉俪俩才团聚不到两年，又要分离。

“另有你堂兄季平，也要随军出征。”

“大哥慎重，阿瑞也早入军历练，唯有阿珩，他年青气盛，便是习得一身好技艺，却未曾实战过，你可要多提点他。”

不止帝心难测，连皇后，也看不出半分焦急或愤激来。

大皇子乃嫡出宗子，已有九岁。按理说，陛下册封后宫后，就该册封东宫才是。即便现在边疆开战，但也和册立东宫并不冲突。

不管边疆战事有多狠恶，都城还是不改其昔日繁华。只是因国丧，少了些许的热烈。

薛策早已是一地刺史，这时候升入中枢本也不奇特。可如果和后代私交掺杂在一起，此中深意就耐人寻味了。

陛下心胸天下，早就有一统天下的弘愿，陆非离也如此。以是此次若两国开战，必倾其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