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半夜别离[第1页/共2页]

早上刚起床的时候，韩母还没有发明分歧。比及吃早餐的时候才发明韩轩不在。

韩父被她都笑了，垂怜地摸摸团团的面庞，打趣道：“团团快点长大啊，今后不认他做爹。”

“爹放心好了，轩子是建功立业去了。他说今后让你们做老爷夫人，就必然能实现。”

“爹？”

韩轩为这个家支出了多少，她看在眼里，疼在内心。真为他不值……

“做甚么？人绮年年纪悄悄的没了丈夫，团团小小年纪没了亲爹，他们不找丈夫不找爹啊？即便他们不找，我也要帮他们找的。不然孤儿寡母的多不幸啊。当然，我们两老也会照顾他们的，但是我们半截身子埋进泥里的人能照顾他们多久？”

罗绮年嘴角抽抽，不睬会抽风的韩父。

“说话呢，你吱个声儿呀，一大早的装闷葫芦。”

韩母愣神，她常日是爱念叨了些，可从没让他拿命去搏出息啊。垂教员的忒聪明，无端扣了个黑锅让她背。她可不能背，不然万一老迈有事，她借口寻另一家咋办？家里老长幼小谁照顾？

“轩子去参军，很大程度是因为娘的启事。”

“睡不着也得眯眯呀。”罗绮年故作轻松地说：“养好身子等今后轩子返来了用力儿折腾他，看他让爹您担忧。”

“垂教员的，老迈上哪儿去了，早餐也不吃。白叟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成仙咯。你快去喊他来用饭。”

韩轩揉揉胀痛的额角，无法道：“爹，我是去参军，不是去送命。等我班师的时候，就是你们做老爷老夫人的时候。”

远方的背影垂垂埋没在鬼怪般的树影间，罗绮年还立在门后，怔怔地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回身预备回屋。

“那里睡得着哇，没知己的臭小子哟。”韩父哽咽，老迈从小不消人操心，谁知一来就让人操碎了心。

韩父一抹眼泪，叱道：“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媳妇儿和你儿子！”

罗绮年发笑：“爹，这都哪跟哪儿呀。”

“走了？走哪儿去？”韩母不过脑地脱口而出，说完后才认识到韩父说的走是甚么意义，顿时摔了碗筷尖叫：“甚么？”

许是夜风冻醒了他，许是感遭到娘亲的哀痛，许是认识到他爹已经走了。团团打了个呵欠，渐渐惺忪睡眼。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即便在黑夜中也能看清。

然衣锦归故里，马壮人强，荧光彩布。兄弟含笑出户迎，妻嫂下阶倾己顾。苏秦本是旧苏秦，昔日何陈今何亲。娘常日对轩子多有忽视，无外乎他因破相不能插手科考光宗耀祖。而四弟能，娘多疼他理所该当。但是娘对二弟三弟另有秀儿也照顾有加，偏不看他一眼。

“绮年，对不起。”

“嘿嘿，他不敢的。老韩家尽出孝敬儿孙，赋性儿在那摆着呢。”

短短几句话，却用尽了她平生的力量。

“呸，我才不要做老爷呢。我甘心一辈子啃黄泥，也不要你拿命去搏出息。”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一颗颗砸在韩轩心头。

罗绮年抱着团团悄悄把大门推开一条细缝，从门缝中看他高大的背影远去，远去……

“垂教员的你也晓得？那你为甚么不拦他。”

“没用的东西！我看不是你拦不住，是你不想拦吧？我晓得你一向嫌弃老迈边幅丑恶。这会儿遂你的心愿了吧？老迈体没了，你趁年青赶下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