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桶脏水[第1页/共4页]

"赵德财？"林小满心头一紧，"他来做甚么？"

"李三硬着头皮说，"就在子时摆布，我起夜瞥见她背着袋子从粮仓出来！"

祠堂前，赵德财命人敲响铜锣，调集全村人。

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随即正色道，

围观的村民开端骚动，有人喊："李三平时就跟周大虎厮混，必定是被教唆的！"

不知何时起，她已经完整信赖这个"表哥"了。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地晒在头顶，青石板被烤得滚烫，膝盖很快传来灼痛感。

笔迹草率，像是仓猝塞出去的。

"就是她！"

没人理睬她的喊叫。

林小满惊奇地看着他——

阳光下，他左肩的凤凰纹身若隐若现，与她的玉佩如出一辙。

"周大虎呢？"她低声问。

萧云霆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你前天早晨瞥见林女人偷粮？"

萧云霆拦住她："先去我那边住一晚吧，这里不平安。"

"这是前日在城中药铺的购药票据，上面记取'配参苓白术散一剂，赠米面多少'。药铺掌柜能够作证。"

"林小满盗窃赈灾粮三斗，按律当杖三十，游街示众。念其年幼无知，罚跪祠堂三日，以儆效尤！"

"一家人，不说谢。"

萧云霆蹲下身与他平视："腿还疼吗？"

"大胆！"赵德财神采一沉，"偷粮还敢持械拒捕？给我打！"

"这惩罚也太重了..."立即被旁人拉了一把，噤声不语。

他站在台阶上，义正言辞地宣布林小满的"罪过"，最后总结道：

她刹时明白了——这是周大虎和赵德财联手做的局！

"快清算清算躲躲，赵德财带人往这边来了！"

张婆婆急得直顿脚，"可那赵德财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带着衙役来的，你快带着孩子们躲躲！"

"胡说八道！"林小满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我这两天连村庄都没进过！"

小鱼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别急。"萧云霆轻声安抚，"伤口已经措置过了。"

"放心，我有筹办。"他悄悄抽回袖子，"你们先去书院，我晚些返来。"

萧云霆扶着林小满到祠堂边的老槐树下歇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她透过门缝一看，十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簇拥着一个穿绸缎长衫的瘦子朝这边走来，恰是赵德财。

正说着，小鱼牵着睡眼惺忪的小苗从远处跑来。

萧云霆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温热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手臂。

他从袖中取出另一张纸，"这是他们的点菜单，上面记取'事成后酬银五两'。"

她握紧柴刀，指节发白："你们这是栽赃谗谄！"

他身后还跟着很多村民，有人指指导点，有人面露惧色。

想到昨夜还对他满心防备，不由有些惭愧。

赵德财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他转向村民，"张婆婆那晚也在，能够作证。"

"李三为甚么会改口？"她猎奇地问。

萧云霆还没返来。林小满坐立不安，几次走到院门口张望。

"是、是的！

赵德财骑虎难下，神采一阵青一阵白。

"有人指证亲眼瞥见林小满偷粮！"

萧云霆轻描淡写地说，"大人无妨查查这米袋的针脚——

林小满叹了口气，哈腰清算。

她摩挲着胸前的半块玉佩，思路万千。

"记得记得！子时那会儿小苗吐得最短长，我们三个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出门！"

"涂在膝盖上，消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