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能善了[第2页/共3页]
候权树皱着眉头看了自个儿老婆子一眼,抿抿老嘴,半晌说出一句“慈母多败儿”,这候四儿是他大舅子的儿子,打小过继给他,他自是清楚候四儿啥德行,只是老婆子一向护短,舍不得打一下舍不得骂一下,给惯成了明天这个模样。
“我不是让你找段郎中么,咱这儿就他的医术好,你搁哪儿找了……”
“村长姑丈,咋了?”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哩,”那婆子拥戴着点了点头,可嘴上说的和内心说的却不一样:候四儿那猴崽子听话贡献是对着你的,你当然这么感觉了!
冬儿听到春花跟着哼了哼,笑道,“嫂子,你也会唱玉堂春啊?”
“不在家?这大早晨的会不在家,你没跟他闺女说是来给四儿看病的么?”摁里说段郎中早晨安息了不看病,可如何着,都应当给他桃李村这个村长点面子么。
马氏叫喊了一声跟着郎中出来了,阿谁瘦竹竿也想跟去,让候权树给叫了返来,“二独子你过来!”
马氏又跟她劈面的一个婆子哭道,“他婶子,你说谁的心这么狠,下得了这手呦。”
冬儿细眉微皱,揣摩着春花的话,“苏三说?哦,嫂子,你说的是玉堂春里的苏三起解吧,这段儿我也喜好,前儿村里堂会,我去听过,可没听全……哎,嫂子,你不是会唱几句么,你唱给我听听吧。”
候权树一听,神采变了几变,双目瞪圆,气的胡子都抖开了,“二独子,你去,去给我好好查查,我要晓得今儿个到底是咋回事儿,还要把那些个下狠手的人儿十足揪出来!”
她扶着春花,接过她手里的碗筷,“嫂子,放着我来就好了么,你腿才伤着,咋又乱动了。”
她张了张嘴,瞧着冬儿这小丫头那等候的小样儿,又是说不出口了,只得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唱了起来。
那婆子想了想,忙说了,“哎,四儿他娘,俺过来的时候仿佛听了那么一耳朵,你家四儿这顿打是自个儿讨得,他仿佛欺负了谁家的闺女……,”
二独子见候权树是气着了,连应了几声,点头哈腰的就出去了,候权树沉着脸看着外头,本来候四儿这事儿他就想哑巴吃黄连,苦也认了,可今儿那些人儿动手也忒狠了,若他候家断了香火,那这事儿可就不能善了了!
这二独子是马氏的侄子,是候四儿的胞兄,打小总喜好眯着一只眼儿,村里的人就一向独眼儿独眼儿的叫他,背面坏了性子,成了地痞恶棍,就给自个儿取了个名号,说自个儿属龙,就叫独眼龙,可村人儿都不睬他,都叫他二独子。
“胡说,我四儿不能!!”马氏哭着打断那婆子的话,抽脱手转向另一边,“哎哟,他姨啊,你说那些人儿咋胡说哩……”
春花几下洗好了碗筷,又把灶台清算了,扶着墙出了灶,忽的闻声冬儿在院子里边折柴枝边哼小曲儿,虽说戏曲儿这块她不大熟,但有几个调调她还是听得出的。
“哎哟喂,轻点啊,我这儿又不是你家的面团子,你想咋捏咕咋捏咕,谨慎老子好了早晨踹你家门……哎哟喂――”
春花瞅着冬儿一笑,不就洗个碗么,真当她是病秧子了,“还别说,段郎中的药灵的很,昨个儿一抹,今儿就好……好多了。”她本想把重心放脚上的,可还是不成,忙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