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共4页]
“没甚么。”阮永氏不想说,说出来又能如何样?白白给大嫂添了愁,跟着一起唉声感喟。
“听,初秀他们返来了。”阮刘氏站起家,将坐在床边的阮永氏扶了起来。“快擦擦眼泪,出门迎迎,听着初秀的声音就晓得,她这日子过着快活着呢,多活泼的声音,光听着我这心口就松快了。”
曲阳走到阮永氏跟前,沉声喊。“娘。”
阮张氏听着内里的动静,透过窗户瞅了眼,一口气堵在喉咙眼,咳的嗓子都犯了疼,这点疼不算甚么,更疼的是心口!初秀这小丫头电影,那里好了?黑瘦黑瘦没小我样,更没个女人样,如何就招了丈夫的眼?回娘家还拎着一篓子的肉菜来,真是气死她了!老三一家子如何能够有这福分,他们那里有这好命,特别是初秀这个赔钱货,天花都带不走的,一条贱命不晓得有多硬,也对,命这么硬,说不定转头就把家人给克死了呢,年事悄悄的小孀妇,老三家有得热烈可瞧了。哼。且东风着,今后不晓得如何苦呢!
“二嫂!”阮永氏嘴皮子向来不太利落,听着这诛心的话,气的身子都有些颤抖抖。“你说话可得讲点知己!胡乱出言,就不怕遭报应?”
婆婆压着儿子儿媳旁人只念一句刻薄,若儿子儿媳顶撞父母,就是大大的不孝,在村内里连头都抬不起,连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口,活生生的被戳着脊梁骨。一个孝字太压人了,压的喘不过气来,凡是有点能够,他们伉俪俩和年老迈嫂也就拼着股劲将家给分了,只婆婆太强势刻薄,沾了点理儿,就紧紧的抓着不管不顾的撒泼,公公又不管事儿,这日子啊,也只能在黄莲汁里渐渐地熬着。
“我原也想着,找大嫂借十来文钱去村头买点肉。”阮永氏擦干了泪水,撑起精力来发言。忍罢!且忍着,平分了家后,就搬远些,日子就好过了,家里的事自个管着,财帛也握自个手里,顺心顺意的来,婆婆再想管头管脚可就没那么轻易了。
看模样是出大事了,阮刘氏顾不上忙活计,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她跟前,挽着她的手。“莫哭,有个甚事你跟我说,咱俩拿不定主张,另有三弟另有你大哥呢,有些事就该让男人来撑着。”
“我……她……”阮永氏张了张嘴,支吾了两个字,实在觉的有点难以开口,遂又闭嘴沉默不语。
阮永氏急了,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滚,如何办,如何办!她有点懵!如果禁止不了二嫂,半子的脸可就丢大了,初秀如何办?她的初秀……
“初秀娘,你这是如何了?”阮刘氏从菜地里返来,到后井洗了把手,恰好瞧见了阮永氏,看到她的模样,被吓了跳,这小会的工夫是受甚么刺激?遇着甚么事情了?
阮永氏一个劲的落着泪,咬着下唇只点头不说话。都怪她没有出息,没有胆量,豁不出去。本来就得婆婆的不喜,如果再整天和二嫂掐架,婆婆得更厌着他们三房,为了出口气得了一时舒坦,前面有苦自个熬着也就罢了,如果累着后代为她的行动接受磨难,她是千万舍不得。为着三个后代,平素他们伉俪俩也是能忍着就忍着能受着就受着,便是年老迈嫂又何尝不是这般,一日没有分炊就没法挺直腰杆,谁让财帛握在婆婆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