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北上[第2页/共3页]

一个名叫马皮，四十来岁，是用刀妙手，其妻被主家老爷欺侮过，深恨，邓季从中略一点拨，马皮就跳出来亲手割下主家头颅，带家眷从贼。

谢允也不挣扎叫喊，老诚恳实等他娘打完，才冲邓季道：“疙瘩大哥，教我练枪可好？”

注：刍秣，喂牛马牲口的草料，第二章提过的刍稾税就是秦汉时官府征收豢养牲口的草料，多为粟米等农作物的茎杆，也可交钱代替。

行进中，步队最末端的范县公众们俄然一阵动乱，六七匹战马驮着黄巾蛾贼从前面奔驰而来，邓季看得清楚，是仍旧担负标兵的许独眼等人，他们驰过邓季身边时，还仓促打了声号召，神采间仿佛有些焦心。

有富户作肥羊的环境下，黄巾们并未掳掠布衣，总算给他们留条活路，在城内休整三今后，将能带走的物质全数押上辎重车，再按例胁裹上千余范县大户人丁，羝根命令弃城向北。

有方蒙的例子在，邓季便晓得那些大户人家豢养部曲，因自幼习武，此中妙手不比军中少，待城内略微安宁下来，他不顾臂上有伤亲身带人去挑过一遍，又招得两卒。

方蒙御马掉队几步，听到邓季的话，一张老脸不由笑得伸展开来，倨偻的身板也挺直了些。

这就是所谓的小农思惟，比如清末承平天国活动，前期《天朝田亩轨制》里说：“天下多男人，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可厥后洪秀全等魁首谁不是妻妾满群？洪秀全纳妾乃最多到连他本身也认不全屋里女人们的名字！若都是他姊妹之群焉能如此？

以是固然邓季来自后代，可他前后两世都是农家后辈，身上并没多少民主自在新思惟，没甚么高贵品德、傲人风骨、巨大抱负之类的东西，他见地有限，始终只是小小的农家后辈，现在和身边这些蛾贼们普通，在乱世中尽力乞活罢了。

有马镫帮助骑马当然更稳妥，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依托聪明才干获得越来越温馨安闲的糊口，却将保存本能逐步丧失掉，这么高深的事理邓季必定是不明白的，但他的脑袋里却晓得一个朴实事理，即靠帮助物得来的骑术不管如何比不上光凭双腿夹力练出来的，是以单从自家骑术考虑，没马镫更好。

此次破城首功，范县内所得物质天然要先赏邓季屯，羝根赐下五匹马，此中两匹好马，三匹驽马，牛羊驴牲口亦有很多，他的屯一下就敷裕起来，不亚其他老屯。

牛车前面，另有一辆略小些的驴车，上面堆着范县收刮来的药草，那是为鲁姓医匠筹办的行头，另有铁匠木工寻来的锤刨斧锯等东西，搭乘驴车的，是马皮家那位曾被家主欺辱过的妻臧氏和孩儿们。

在长长的行军行列中，邓季屯行走在步队后半部，许独眼这些标兵直奔的是羝根将军的中军处。

战后纳降时，因有韩齐在，邓季弥补精干比其他屯轻易很多，迅即招纳到二十余无家眷的降卒，他们多是败落人家出身，再没别的生存，专替充足者服兵役的，此中虽再没第二个韩齐似的人物，比那些雍丘民却要强上很多，进步了辎辅兵团体的气力。

驰驱流浪的日子里，邓季也曾练过骑术，许独眼的坐骑就被他多次偷骑过，现在虽还算不上高深，可放马疾走不会跌下来这点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