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焦触[第1页/共3页]
几箭射出,自有安排彻夜看顾的人拾到,捡去回报邓季,没多久,寨门前几盏红灯便都被取下。
一今后,焦统公然也领数十部曲逃到壶关,将凶信带给在县中为吏的焦氏梁柱焦触。
关下山贼还不见退去模样,想必是要会齐回转的邓季,合兵来攻的了,不过壶关乃上党东面樊篱,阵势险要,太守大人应不会弃之不顾,两三日内,该会引军回援的吧。
要搬开城门处沙石耗时,此地堕入苦战,未几时,王旷、典韦、艾兰、夏侯盛等俱都浑身浴血,眭固又终在乱军中寻到十余弓手,朴重他们靠近过来,被懒顾在后瞥见,拿出懒得再射第二箭的本领,强弓飞速攒射,连珠般射翻三四人,其他人惊骇,再不敢上前。
局势已去,眭固长叹一声,拔剑欲往脖颈上抹,却不料一箭飞来,“哚”地一声轻响,正射在手腕上,手上吃疼受不得力,手中长剑跌落在地,两名力卒扑上前,死死将他按住。
在壶关为吏数年,焦触早将家眷接入城中,偶尔才回籍,他热中功名,全族失之贼手,并不太在乎,只是别有起因,又起家嘲笑道:“我兄弟若留壶关内,迟早必被这贼厮连累遭罪!现在天下狼籍,诸侯各有异心,我闻董卓迁都长安后,三辅尽传谶语‘代汉者,当涂高也’,虽晦涩难懂,然当今汉室天子稚龄,权奸在朝,民气俱思变,鼎祚或难保全,恰是豪杰起时,难不成一时从贼,他日便无复兴之日了么?”
现在城里高低人等都已晓得,之前驻扎关下的雄师并非邓季主力,只是眭固将军胆量未免也太小了些,贼人们不攻城,他也不敢出城去战,反征调民夫运沙石、巨木将城门处堵上。
焦统大喜,问道:“那兄长之意?”
昔日闻声应诺的主子们竟无人应对,焦统这才想起甚么,面色一变,赔罪道:“方才仓猝,竟忘说与兄长知,外间部曲乃是邓疙瘩部贼人假扮陪我入关,夺门拒敌,还得靠他们呢!”
焦触一扬手中丝绢,怒道:“邓疙瘩那贼厮可爱,他只道自家行事隐蔽,殊不知壶关城内尽知我们昔日姻亲伍氏全族从贼,见他这般行动,如何不疑我?若非七妹久居乡野,名不见传,我又咬定四年前便与伍氏断了来往,定遭监狱之祸!”
迟恐有变,焦触当夜便手书几块布帛,与邓季商定五更时策动,王旷接过,转递与懒顾,看他将布帛一块块谨慎绑在去簇的箭支上。
城外黑得不见五指,除了营寨前红灯,邓季又令人在营前中心燃有篝火,懒顾趁周边无人,弯弓往篝火处连射。
焦统笑应道:“兄长高见!”
懒顾这才放心,又摸归去报焦触、王旷等,焦府中便点起家仆部曲,待到五更拂晓前,一拥去夺城门。
焦触字公度,现在合法丁壮,长着一张国字脸,只是眼睛有些小,看着不太调和,不过从焦统入城到现在报告完,脸上都没起过任何一丝波澜。
“数日前贼兵将这射入关内,城中百姓皆传,我令家仆寻来,只一看,便晓得与七妹有关,待克日再传焦氏全族遭贼屠尽,我是不信的!”
再过好一会,门洞中才终究搬去大部沙石重木,去了门闩,车黍等力卒用原木从外将城弟子生撞开,铁骑便冲杀出去。
这个时候,多数官兵还在熟睡梦中,听城门处喊杀声起,城外亦人声鼎沸,早吓得惶恐不已,有人忙找寻兵器甲胄,有人不管不顾往西门城外逃去,亦有人见王旷等人少,冒死来回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