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商队[第2页/共3页]

五千官兵竟然被山贼老弱杀败，张杨对眭白兔天然绝没甚么好神采，待到了壶关，将他狠狠斥责一番，若不是还要留他做那千里马骨，引黑山贼们再来降，这位上党太守都想将其斩杀了。

步队后列一名少年扬鞭跃马飞出，未几时便追过惊马，哈腰将缰绳扯到手中，用力拉扯，终将惊马止住。

“哎呀！这可不成，”老商贾本已筹办要走，听城墙上喊话，不由又立足，他是夺目角色，不肯吃这亏：“小老儿小本买卖，得利本就未几，将军要的多了……”

打头的商贾年近半百，穿戴甚是繁华，见宗子城门紧闭，出列开口大喊道：“诸位军士辛苦，烦请开城门行个便利，小老儿必有重谢！”

包裹着货色的皮革已掉落，不消身边军士提示，屯长也已见到，那并非盐包，而是滑亮的匹匹绸绢。

这支商队，天然是邓季等出潞县，绕往南边令人假扮的。

老行商在等毛头伴计们将惊马的货色重新包扎好，其他人们却已在呼喊牲口筹办拜别，城墙上官兵俱鼓噪起来，不住叫停。

屯长还拿不定主张是否要向城中示警，远处步队又近了一些，麾下有眼尖的已看清喊了出来。

商队走得很慢，直半个多时候后，城墙上官兵都等得有些不耐烦，才靠近到城门外。

屯长松了口气，并州大半沦陷于匈奴，所产湖盐更是早就断了，倒是常有胆小的商队冒险过来贩盐。

为防匈奴再进，张杨又将兵马分防各县，郡所宗子城内留万人，此次让眭固带走五千袭杀邓疙瘩，闻得他竟然败北，壶关有险，忙领三千边军精锐来救。

连射数十封这等隐晦手札入内，虽不知结果如何，不过能乱官兵军心也是好的。

城墙上屯长是个识货的，忍不住在心中赞了句，只是那匹惊马背上所驮货色已全跌落下来，老贩子不由得愤怒，转头喝骂几声，队中又有几名少年伴计忙跑上前去拾捡打包。

“那是甚么？”

“少年好骑术、好力量！只是投身商贾之流，倒是可惜了些！”

张杨领军来援，邓季估计焦触即便晓得城墙外的山贼与自家妹子有关，也是不敢做内应的了，想要攻陷壶关可不轻易。

霍刀儿有些怵他，又怕王旷见怪，公然闭嘴不再敢言。

他们还想再说些甚么，突听城墙上有人在大声鼓噪，城楼下的歇凉的屯长吃了一惊，也忙跑出来，两名扳谈中的官兵忙往火线看去，却见视野绝顶处，一条细细的黑线正在迟缓靠近。

好不轻易才说动张燕替自家看住后路，这便偃旗息鼓归去不免可惜，今后也再难遇这般机遇，邓季与诸将只得每日在营帐中苦思破敌之计。

西凉军现在只能自保，这方向通河内，几近不成能来敌，但宗子城中现在才两千人马，大半驻扎在其他三面城墙上，剩下的在城内等着换防，这方只得他们屯人马，乱世中万事皆有能够，如果有敌来袭，没人信就凭自家这不敷百人的一屯人马能守住这面城墙。

匈奴来自西北，从南门出去是通往河内郡的门路，比来也没听西凉军有甚么行动，宗子四门中，就数他们这里最落拓。

不等王旷转头瞪来，他身后已有人冷冷喝道。

邓季兵马实在未几，只是俱都精锐，眭固连败两次，都还没能与其正面比武过，内心不免揣揣，待山贼军到壶关下时，忙派信使飞报张杨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