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旧都（五）[第2页/共3页]

平和安宁的模样让楚维琳一愣，她有好些年没在卢氏面上瞧见过如许的神情了，似是那些旧事烦恼跟着她的青丝一并落去，再不存在心头。

楚维琳猜的不错，外头男丁那几桌，的确是掀了桌子的。

她们对旧都各府女眷们并不熟谙，只相互点头算做号召，亦有故意扳话的，留了名姓。

等关上了门，才好细心说本日事体。

祭祖有端方，常恒翰几兄弟作为嫡长，自是身份分歧些，祖宅这儿的便是心中不忿，除了嘴巴上咕哝几句，也无他法，特别是在祖宗牌位跟前，哪个还敢随便猖獗。

话说到一半，徐氏自个儿都点头感喟:“罢了，大嫂扔下岚姐儿就走了，也没顾忌母女情分。岚姐儿若恨她，也是普通的。”

常恒翰几兄弟都是宦海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最短长的就是一张嘴，能挑事能和泥，八老爷一个半熏之人那里会是敌手？

“直言只是想和畴昔了断，并非恨杜徽笙。”楚维琳道。

可出乎不测的是，都城里又来了信，闻老太太也过世了。

岚姐儿见了卢氏，一时语塞，站在那儿很久，才缓缓道:“母亲，我来看你。我在府里很好，您莫要担忧。那些衣裳我很喜好，我会穿的。您看这裙子，我穿得都雅吗？”

楚维琳走到常郁昀身边，低声道:“如何了？”

楚维琳和徐氏都没有推测岚姐儿会说出如许一句话来，徐氏偏过甚抹了抹眼泪，楚维琳拥了拥岚姐儿，悄悄拍着她的背。

楚维琳哑声道:“大嫂，我和三嫂一道来上香，岚姐儿也来了，她有话与你说。”

席面上闹得不欢而散，涂氏又是被指着鼻子骂的阿谁，心中更加是不快的，听了常郁晚几句抱怨话，也只是随口对付了几句。

“我们也就盼着她们好。”楚维琳拥戴道，“大嫂现在的精力，比在府中是强多了，不说她这般是不是对得起岚姐儿，好歹，比让她拘在府中整日痛苦要强。”

楚维琳捏着信纸，好久说不出话来，清楚是离京之时就晓得迟早会有这一日的，而章老太太实则已经拖了好久了，照大夫们之前预估的，她连夏天都挨不过。

常府本就没有出孝期，这年腊月也过得简朴，只是祭祖时少不得归去祖宅。

“倒也不能让她恨，大嫂再不是，也不该去恨，只是要不要见罢了。”楚维琳苦苦笑了笑，道，“直言女人的事情，你是晓得的吧？”

待过了腊八，年味一点点浓了起来。

晓得她们母女两人定有话要讲，楚维琳和徐氏也就临时避开了。

徐氏点点头。

马老太太的幺子，旧都这里的八老爷冷嘲热讽了几句，乃至是冒出了对老祖宗不敬的话，常恒淼几个原不想和他计算，听他越说超出了，这才回应了几句。

等回了宅子下了马车，楚维琳一眼瞧见常恒淼背手与两个儿子说话，语气不忿。

楚维琳瞧着眼里，柔声与岚姐儿道:“见了你母亲，姐儿有想过与她说甚么吗？”

徐氏低声叮嘱了卫妈妈，千万要细心折侍留意着，卫妈妈忙应下了。

马车上，徐氏不无担忧地看着岚姐儿。

本就是相互有隔阂，白日里见了，问声安的大要工夫还是能做的，可彻夜吃了些酒，脾气就有些收不住了。

卢氏细心说了她每日饮食起居，道:“听起来贫寒，实则放心，我想，我过得比本来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