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以死证明清白[第2页/共2页]

秦瑾之幽幽看着他，“下人们惯会捧高踩低，柳姨娘入府后便是盛宠，她院里的东西天然是最多的。”

是啊。

裴越川脚步不断，喊来本身的贴身小厮，“快备热水，熬姜汤。”

“你怨我。”秦瑾之替他说出口，“你怨我给你的几个姨娘用了麝香，怨我要绝了侯府的子嗣。”

荏弱无依的模样让裴越川心中发软，他绷着嘴唇问她，“你当真不晓得那麝香用多了会致女子不孕？”

“秦瑾之！”

见她委曲上了。

“是，我承认，那熏香的确是我做的。”秦瑾之哭诉道，“可我不晓得那麝香用多了会致女子不孕。”

秦瑾之用力推他，“你放开我，让我去死。”

烛光下她泪光闪动，“我固然善于制香，却不是大夫，如何会晓得那麝香有这等结果。姑母把府里调香制香的差事交给我，是想让我多攒些银子傍身。姑母如此信赖我，我当然不能叫她绝望，以是制香的质料我向来都是挑最好的。”

“我甚么时候不要你了。”

秦瑾之不说话。

“是！”

潭边的秦瑾之终究动了，她遥遥看了眼外院的方向，眼底似哀伤似不舍，半晌后，她垂下眸子，缓缓往前走了两步。

她的下巴搁在裴越川肩膀，绷紧的身材终究放松了下来。

她却似没有知觉一样，持续往前。

她瞧着忙来忙去，却顾不得先把本身的湿衣裳脱掉的裴越川，鼻子一酸，眼泪都变得真情实感很多。

裴越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石头跟裴越川一起长大，当然晓得裴越川和秦瑾之的干系，见两人浑身都湿透，吓了一跳，他也未几问，从速让人备水去了。

又敏捷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

裴越川的确是因为这事萧瑟秦瑾之。

进了屋。

他立即剥掉秦瑾之的湿衣裳，瞧见她背后密密麻麻的疤痕又冒出血水，贰心中一紧，翻出衣柜里洁净的亵衣撕成布条帮她包扎好。

而周姨娘早就失了宠。

她手腕冰冷砭骨。

不晓得过了多久。

“石头！”

裴越川大喝，“别闹了！”

裴越川并不信秦瑾之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月色把她的影子拉长，她薄弱的身影显得萧瑟又寥寂。

几个起伏她便呛了水，本能地挣扎起来，可跟着挣扎，她的身材更加往潭水中心而去。

裴越川的书房里有床榻。

足足有十几尺深。

裴越川又拿了丰富的布巾帮她把湿漉漉的长发擦拭半干，自小只要别人服侍他，裴越川何时做过这些粗事，行动不免笨拙。

裴越川蓦地愣住脚步。

表哥。

时至现在。

她神采惨白，目光凄惶。

“……”

秦瑾之昂首，含泪控告，“那为何我重伤在床，你却持续半个多月都不去看我？”

秦瑾之惨淡一笑，“莫非在你内心，我竟是那等心狠手辣不择手腕之人吗？”

她的足尖已经沾了水。

潭水中心的水位。

裴越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