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栖凤之变[第2页/共3页]

“除了宁衡的父亲以外，本来另有两个叔伯。颠末那事以后，只要他父亲保住一条性命，但一条腿也废了，心力不济，万念俱灰。要不是为了留一个香火，恐怕也活不成了。宁衡刚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那老匹夫也没撑住，宁衡三岁的时候，也跟着去了。偌大的侯府，当朝太后的母族，最后竟就剩这么个黄口小儿。”

老侯爷拍拍背，语气不无唏嘘。

老侯爷说着风俗性地抓着孙儿的小手画了一道那边的地形图。朱定北认出来，此处就在洛京郊野一座荒山，满山都是梧桐树，鬼神传说哄传乃至于被封山。现在想来，是有人特地做的手脚。

与当年那件事逃不了干系的，目前只能锁定兵部和御史台，军机处定也有人脱手，但平空却也没法从茫茫虎帐里找出可疑人物。

看着朱定北打了一段朱家拳，老侯爷脸上的笑垂垂沉寂下来，眼中闪现起担忧和迷惑。

老侯爷叹了口气，“先帝就是是以才……他归天前把还没弱冠的皇七子立为太子，为了不让这些世家起乱，下圣旨让太子迎娶世家女。”

他这个风俗现在就是他身边最靠近的水生都不得而知了：他惯会在蹲马步或是打拳的时候思虑事情。

老侯爷嘿了一声。毕竟见多了存亡对于这些事情没甚么避讳，他欢乐于孙子的聪明，也脱了鞋盘腿在他床上，持续道：“恰是如此！你爹这一辈洛京重文轻武，娘嘞，老子在内里打战他们就在这里唧唧歪歪，屁事不懂。还老是爱扎堆，这里吃个茶，那边赏个花，隔三差五还吟诗作对，成果可好，被人一锅端了。”

“不过当时实在太难了，连你姑母都被归入后宫。要稳住这些世家民气，先皇已经突破宁家女皇后，后宫无一品的陈规，从一品官员和侯爵中遴选出这么多女子。也只要让皇子皇孙有他们的血脉，将来能够担当大统，才算给世家人一点安抚。”

老侯爷白日搭错筋陪嫡妻在书房呆了一阵，手捧一书睡了个昏入夜地，这到了早晨睡不着，便想着来看看本身的小孙儿。院落里安温馨静，他悄无声气地匿了身形，连侯府里从疆场上退下来警戒性极高的府兵都没有发觉。本来是想戏弄一下孙儿在他脸上画上点甚么，明日大肆讽刺一番，没想到他竟未睡。

“哎呀，长生，你这一身真精力。”楼安宁听老夫人长生长生地叫，也学着张嘴就来。

“阿爷我当时也是临危受命，在都城守了两年，那些世家不闹腾了才出去带兵。”

让统统世家人都感觉有但愿，又或者，天子正因为恶感这些，并不筹算从当选立太子？

他阴霾地想，但很快敛住负面情感，大靖的江山还是要好好守着。这是朱家人祖祖辈辈的鲜血填来的万里国土，若就此式微，才是真正无颜面对先祖。

第七章

朱定北不甚附和，起码他死之前也没见天子立下太子。

老夫人没等来孙子平常的存候，担忧他病了，前来一看便见那老东西抓着小儿郎耍大刀。啼笑皆非地骂了一顿，命人筹办了朝食，也随他爷俩混闹去。

第二日是月末休沐，楼家兄弟上门时朱定北已经在练武场与家将对招近一个时候了。

管家来报时，已经将兄弟二人引到老夫人那边拜见，朱定北洗去一身汗水换了衣裳才与两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