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皇帝处置[第1页/共3页]
马太傅的嘴唇抖了抖,终究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正一品侯府,府兵八百,如许打起来已经算是一场小战役。堂堂天子脚下,甚么事情不能让他讯断,竟然如此胆小妄为,成何体统!
宁衡不轻不重道:“回禀陛下,疯马后臀的针虽取出,但请人一看便知所受之伤。且马世孙行事磊落,重伤秦长孙一事众目睽睽,我等带的府兵,与远宁侯府三十名府兵都是目睹人。”
秦老夫人起家施礼道:“臣妇所知却比长信侯爷所说还要凶恶万分。此事盖因上月三十,远宁侯世孙到我府中,强拉臣妇孙儿与贾家一个孩子到柳左相府中。马世孙言语冒昧了左相的嫡女,争辩保护之下,臣妇孙儿失手将马世孙推下了荷花池。”
“微臣遵旨。”
而贞元天子和在场的其别人都明白,这件事虽是小儿打动闯下的祸事,但自凤栖山一战以后,对子嗣的爱重已经到了猖獗境地的洛京宗亲和重臣们,不成能与对方毫无隔阂地冰释前嫌。
“太傅,你桃李满天下,最明白该如何教书育人。为何亲生孙儿犯下如此大错,你不责令他改过,反而为他坦白罪过,讳饰弊端?你这不是珍惜他,你这是害他!”
木讷的工部尚书竟有也如此口齿锋利的时候!
楼尚书一反他常日温吞无争的行事,沉着脸瞪着马太傅道:“我两个孙儿亲眼目睹秦家孩子几乎命丧鬼域,又亲目睹到朱家的孩子满手鲜血,乃至于夙夜惊梦不能成眠。幺孙儿更是以沉痾复发,现在躺在床上拉着我哭喊拯救……莫非,小儿梦话之词也是诬告你你远宁侯府的心机吗?莫非,马太傅觉得,我方下朝回府,便与长信侯,镇北侯,秦老夫人串谋通词,歪曲于一个孩子不成?”
“朕尚且不知来龙去脉,如何做主?朱爱卿快快请起,待朕体味事由,定会秉公措置。”
“臣等拜见陛下――”
“远宁侯的意义是,我宁衡诬告马世孙。”
“太傅,此事因果清楚,朕不消再问了。马世孙之错,当重处,但念在孩子不过懵懂之龄,做事打动,朕身为长辈亦不能要别性命给几位卿家赔罪。你须得好生管束,如果在他冠龄前另有此等劣迹传出,不知改过,远宁侯爵之位却不能交给一个操行不端之人。”
“臣妇遵旨。”
“家中已经动用家法狠狠惩罚了他,又与远宁侯赔罪。当时远宁侯也表示此事因小儿吵嘴,不必放在心上,臣妇也觉得此事就此揭过。可没想到,马家那孩子倒是挟恨在心,探听到我孙儿本日与友到南郊,身边就跟着一个保护,便带着三十府兵堵在路上要――”
东升寺人感遭到龙颜不悦,皮肉一紧,恭敬答道:“说是昨日休沐,长信侯爷与镇北侯世孙,楼尚书家两位小少爷,秦大统领府的长孙少爷,贾中书府的第十一庶子,在南郊跑马,与远宁侯世孙产生了抵触。镇北侯世孙受了重伤,镇北侯爷昨夜不再府中,今早得了动静,便寻上远宁侯府去了。”
“至于远宁侯府应如何向各位卿家赔罪,朕不干与。你且服膺,朝臣和泰是我大靖安国立邦的底子,朕惟愿尔等化兵戈为财宝,共同为我大靖尽忠。”
他这般说,贞元天子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当着几位宗亲大臣的面给皇后和太傅尴尬,因而忍着不悦道:“朕知皇后只是顾念子侄,心急之下才会出错。不过,后宫前朝端方清楚,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言行须得谨慎守礼,才可母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