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杏文(二)[第2页/共5页]
“嗯?”
“过几月,我们畴昔,你亲身问青儿便是了。”宁安将他的外套挂好,肃宁坐在床边,换了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
也幸亏,宁青不像她。
蔡县令还是不肯意走,“摄政王他……”
肃宁看着宁安调侃道,“本王这个小老婆,但是矫情的很。”他轻捏她的鼻子,“又娇气,又刁钻,你们可得细心着服侍。”是对宁安的宠嬖,也是对她们的警告。“幸亏嫁给本王了,不然便该刻苦享福了。”
肃宁点头,“如何想起放芍药蜜了?”他随口问。
她不解,问周湖,“你何必如此?”
范姑姑是何时发明宁安开端防备着她,防备着元杞冉的呢?大抵便是从钱塘返来后,她面上让许嬷嬷安养,实则借由将许睿送给明王全了许睿情意,却暗中措置了许嬷嬷开端。许嬷嬷青楼楚馆出身,之前虽是皇后身边服侍的人,但总归皇后“死”过,旁人便是想要从她身上做文章,也没法拿着一个“死人”说事。可她与摄政王分歧。曾经许嬷嬷服侍她,她服从许嬷嬷的话,是因为摄政王还并非摄政王,是因为他们虽为王爷、王妃却到处受压抑。现在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极其看重本身的名声,又如何会留着一个平生有污的人,平白让旁人拿了口舌呢?
肃宁明白了,伸指导上了她的唇,笑问,“嫌弃我了?”
杏文道,“送去了。”
杏文一个巧劲儿推开她,冷着声,“你认错人了。”
当天早晨搬入衙门,宁朗与肃宁顺手查了县令的案牍记档,以及税收地步等事。待他回房,已经快子时了,宁安还未睡,披着薄棉披风,坐在桌前看书。看着看着便笑了。
“不是青儿的信,是缨儿的信。”算下来,缨儿还得称她一声表姐。“缨儿说,敖为仪借由管家之由,扔了我给青儿做的衣衫。”这几年,她每年都会差人给青儿送去春夏秋冬各一身衣裳,却不想一向没到过青儿手中,刚入王府便被她截了去。衣服倒也不是甚么值钱的,没了便没了,只是她听了这事,心中如何想如何别扭,如何难受。
宁安笑问,“接信者但是周湖的小哥?”从钱塘分开时,周湖特地回了一趟娘家,将她手中的几个驿站同长兄置换成了应州这些偏僻小城的驿站,并劝说父亲派小哥周欢亭来把守。
蔡县令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他虽晓得宁朗在应州,倒是第一次见到他。又一想到小院当中是摄政王,将来的帝王,心中既镇静又严峻。镇静本身近水楼台,说不定便能得了脸一飞冲天,严峻本身一言一行,恐怕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他看了眼守门的伍仁伍德,表示衙役分开。临走还不忘赶走呆傻发楞的张家人,并留了两个衙役看在巷口,细细叮咛,“看好了,别让人惊扰了摄政王与王妃、世子、公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