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宁字[第1页/共2页]
他看了看宁安,“龙骧虎步,龙瞳凤颈。王妃生的伏羲之相,贵不成言。只是——”他又看了看宁安,蹙眉,“只是宁王生性萧洒,恐不肯为天下所束缚。”此话,既有奉承,也有摸索。
“之前先皇后有张药方,取春季的白牡丹、夏天的白荷花、春季的白芙蓉、夏季的白梅,烘干后加百年人参,一同研磨成粉,点以少量陈皮、山查,插手白露这一日的露水,霜降日的霜,蜂蜜调和后,搓成龙眼大小的丸子,每日一丸,不但健脾开胃,还能够津润美白肌肤。”袁大夫一边道,一边带着遗憾点头。“只可惜,详细的用量已经失传了。”
宁安骇怪看向他,宁王笑道,“你嫁给我也有七年了,竟然连我的名都不知吗?”
梅卿挂着笑,嗔道,“王爷,我是看王妃看了这么久,实在等不及了,这才本身出去了。”
“王妃长年饥饿,脾胃不免弱,我给你开张药方,你照着吃,饮食必然要轻淡。”沾墨提笔,袁大夫很快便写下了一张药方。
宁王侧身看着梅卿,面上闪过不快。
青蔓与梅卿在外间等候,她们端着茶果,侧耳默候。只听远远有人笑声,像是王爷的。而后便是呢喃软语,似在耳边。梅卿悄悄撩开帘账,便见宁王哈腰覆在王妃耳边细语,王妃红了两颊,一双眼睛惭愧的不晓得往哪儿看。
宁王侧耳冷静听着,在他说到先皇后时,悄悄瞥了他一眼。“如果我有药方,袁大夫能够做?”
“王爷,您这位王妃,根柢倒还是不错,不过幼年时没养好,亏了身子。”
当时她便想,平凡人家的糊口会是如何的,平常的伉俪又会是如何的?油盐酱醋,噜苏劳累,还是浅显温馨,只两人,相依相伴。实在,她一向所求的,也不过只是一息安乐。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自从她的娘亲死了以后,她两年能见一次荤腥就不错了。萧姨娘一贯伶牙俐齿,四周同人说她馋獠生涎,瘠人肥己。又说她膀大腰圆,如果不减食,今后便是嫁了出去,也是要被退回的。如此说的久了,旁人便信觉得真的,哪怕是她日日喊着饿,也无人理睬。反而要说上一句,萧姨娘是为了你好,你莫要日次馋饿。
宁王握住宁安的手,“我送你归去。”
梅卿忍不得,直接走了出来,刚一走进,便听袁大夫说,“……王妃是有福之相,定会后代绕膝顽。只是现在王妃的身子还需调度,王爷也无需焦急,待到机会成熟,天然能够水到渠成。”
“长白山靠近宁州,你名字中有宁字,我名字里也有宁字,我又是宁王,便向父皇要了宁州为封地便是。”
袁医内行捻须髯,“我便晓得,王爷定是藏了先皇后的药方。”他看着宁安,“此前老夫多次找王爷要,王爷都说没有,本日倒是舍得拿出来了?”
“如何,袁大夫还看相吗?”宁安感觉好笑,她看着袁大夫,直言道。“袁大夫的意义是,我今后会再醮吗?”她有天下之主之相,宁王又不肯为天下之主,那不就是说,她今后会再醮?
宁安见机让位,“既然出去了,便看看吧。”归正她也看完了。
等待花田的千年,她最安乐。连恨也淡了。她固然老是嫌弃鬼域的日子没有日夜,过的浑浑噩噩,不知今夕。可那倒是她最安乐的光阴。有此岸花相伴,有他相陪,偶然候孟婆婆也会来同她说说话。另有鬼差、纸扎人,另有月老洞痴情司、树敌司、朝啼司、夜哭司、春感司、秋悲司的管事们,没事总会来鬼域走一走,像孟婆讨上一杯又咸又酸的茶,忘怀沉闷,找她要上几株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