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常[第2页/共4页]
想想没见过他,有些惊骇,抓着宁安的裙子躲在她身后,不时探头看一眼,又很快躲归去。
肃宁竖起三根手指,“我只要三年时候。”
禾禾一边啃鸡腿一边插话道,“娘舅的老婆我们也不喜好。”
宁朗点头,看了眼手中酒杯。“这是甚么酒?入口光滑、苦涩、醇厚、甜柔、天然、气味清爽。”
宁朗放下苗苗,禾禾伸动手也要抱。女人大了,他们这些长辈也该重视些了。他看向肃宁,肃宁带笑点头。
肃宁给他添上酒,“路过山西时,小安捡了些松针松果酿的,时候不久,也就一个多月,没甚么劲,喝了不怕酒醉误事。”他这小老婆,明显身子骨这么差,还老是闲不住,整日除了看书习字练画研讨棋局,便是为他们制衣鞋,或是玩弄她的甜酒酿与酿酒。
宁朗没有答复,只是自斟自酌了两杯酒。
苗苗高傲道,“我同禾禾比同龄人都要高。”内阁大学士的孙子,比他们还要年长三岁,还没有他们高,跟他们爷爷一样,干瘪干瘪的,衣服穿在身上,看着都感觉闲逛。
自家人在一起,有些甚么话,也无需藏着掖着。宁朗又喝了一口酒,“不会便不会,又不是甚么丢人的事。肃宁诗词便差,我们之前做行酒令,十次他又八次对不上。”
酒过三旬,几个孩子都吃饱了,宁安带着他们下去了,桌面上只剩宁朗与肃宁两人。
想想害臊,红了小脸。宁安摸着她的发顶笑道,“明日她同你熟谙了便要缠着你了。”
宁安点头,装了一碗汤给他。“爹,喝汤。”
宁安笑道,“你们几个小人儿懂甚么。”
“你便不怕这三年,京中的那些人翻了天?”
酒菜被撤了下去,两人喝着茶闲谈。想想在门外探头探脑,俄然跑了出去,往宁朗手中塞了一枚干杏,然后又跑了出去。
宁朗道,“此事不急,便是要打,我们也得从长计议。”
宁朗喝了一口酒,“回宁州了。”
宁朗看着杏干不解,肃宁笑道,“这是她比来最喜好吃的东西,给你是表示她喜好你。”
“汤喝多了,饭便不想吃了,本日桌面上都是你喜好的。”宁朗要装第三碗,宁安按住了他的手。“这是按着祖母手札上记录的体例做的,祖母说你喜好喝老鸭汤,又嫌肥腻,她便在开锅后,放一些酸萝卜解腻。味道同祖母之前做的可一样?”那些手札,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从一个个墨字中去窥测去切磋祖母的平生。
宁朗将她放下,重又坐下。“他们两人越长越不像你。”他对宁安道。
“客岁过年,青儿带着她们来陪我过年,席上杞冉说要做行酒令,她对不出,当时神采便变了。我原是想着,对不出就对不出吧,归去学了就是。谁知她转头同侍女说我与杞冉瞧不上她,用心难堪热诚。”这话还是他的副将听来的。副将也并非嚼舌根的人,只是听得她与侍女背后群情他们,将他们说的不堪,心中不忿。
宁朗眉头微挑,视野淡淡的掠过他,“你不对劲?”
傍晚,宁朗来了。
“想想,是外公。”宁安拉着她的小手,拉了两下没拉出来,便也由着她了。
“如何?”
肃宁握住她的手,他的小老婆啊,老是这么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