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见[第1页/共4页]
宁王实在也想不明白,可他就是想要将这把长命锁给她。就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承诺一样。
情面世事,不过又酸又咸。
他们围桌而坐,桌上已经摆上了前菜果茶。伍德捧着盒子从外走来,太子认出这木匣乃是已故皇后的遗物。木匣翻开,内里是一柄长命锁。
宁王的生母是已逝先皇后,天子对嫡妻一片至心,念念不忘,待她生下的孩子,天然不会差。便是太子的府衙,都是比不过宁王的。
再往里走,是一个小小后院,虽小,也是假山流水,石桌凉亭,无一贫乏。还未走近,便听到了笑声。宁王的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便有人迎了上来,“王爷,您可来了,太子但是都等您半天了……”话语在看到宁安时停下,是打量,也是切磋。
他又皱眉,扶额,不晓得为甚么这几个月老是想到阿谁女子。更不明白,为何这几个月,日日梦的都是她。
宁安不解,却没有表示出来。活了千年,她早已学会了如何粉饰本身的情感。
他站在女人的身后,一点点为她解开首发。长发披拂在胸前,洗白的脖颈暴露。一缕发丝不听话,缠绕到了脖颈上,她卤莽的一手扯开。
偶尔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宁王站在宁安身边,握住她的手,似在宣示主权,也似在给她力量。“皇兄,这位是宁王妃。”他笑着,浅浅的,很败坏。这是一种很轻易让人卸下戒心的笑,“前些年身子不好,一向在院中涵养。”他转头看着宁安,“现在身子好了,臣弟天然是要让她出来见人的。”他言语中带着调笑,“如果再不出来,内里大家皆说宁王妃身故,宁王妃要换人了呢。”
“早就想给你了,一向没想起。”锁的款式并不出众,不过是平常的快意云头形。其上刻有吉利的图案和斑纹。贵重的并非银制的锁,而是镶嵌在项圈、锁上的珠宝玉石。
她是宁王妃,她的脸面便是宁王的脸面,她丢了脸,便是宁王丢了脸,宁王不喜她,冷待她,冷视她,萧姨娘便高兴了。
宁王上前一步,站在宁安面前。“宁安?”他伸手,似想要抚摩宁安的脸,宁安却马上后退一步,脸上是藏不住的防备。
梦中,女人的头发被花缠绕,她烦躁的想要堵截发丝。他跟她说,留了这么多年,堵截岂不是可惜。
她轻捂着胸口,这是一种灵魂的撕扯与拉扯,这是一种刻入灵魂的豪情,她不晓得可否被称为爱。爱是甚么,她已经记不清了。所记得的,只要一次次被冤,一次次祈求他信赖,却终被踢开的痛。那不信赖的神情,那讨厌的神采,刺的她千疮百孔,再也不晓得甚么是爱。
伍德点头退下,宁王看着她,“一起走吧。”
宁安抽脱手,踏过门槛,双手交叠于小腹处,下巴微扬。她笑着徐行走到太子与太子妃面前,恭敬施礼。
宁安笑着,淡然扫过青蔓姨娘,见她神采一白,旋即很快规复了笑容。她一时不明白宁王打着甚么主张,但是她却晓得,这些年青蔓姨娘风头更加的盛了,她的娘家也跟着叨光。也不知是从何时开端,外界便一向在传言,宁王妃沉痾,恐熬不过夏季,青蔓姨娘只待宁王妃病逝,便可续弦为王妃。
镜中之人,腐败灵秀,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说话常笑。翠绿圆指抚上铜镜,抚平镜中人似蹙非蹙墨烟眉,拂去两靥之愁。她向来都不晓得,本来本身这么美。她向来没有像本日普通,细细的看着本身,赏识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