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南好[第2页/共5页]

医炉与西门相连，宁安只让范姑姑与阿朱、阿紫陪着。她们从西门走出后，穿过一条窄窄的后巷，便是医炉的后院。医炉如每一日一样，忙繁忙碌，吵吵嚷嚷。

不过幸亏，她们只是行动、口头上占些便宜，并不敢有其他甚么行动。她们惹不起徒弟，也不敢惹徒弟，恐怕徒弟断了她们的药。

药炉里的小药童借着抓药的工夫悄声对她们道，“那是我们钱塘最大青楼醉东风的头牌。”

“钱大夫，你这儿媳，大户人家的蜜斯吧。”那模样，那气度，与松画街的女子都不一样。“这性子，有些沉闷了，该活泼些的好。”

瑶卿想说她已经看过很多大夫了，但见她这般热情主动，也不好驳了她，便点点头跟她走了。

“知鱼槛位，岩岫盘郁，云水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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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当真道，“徒弟这里，每日来往青楼女子，便是不学，久而久之也耳濡目染了。”她们并不在乎本身的身份，有些乃至以此为荣。便是来看病，也从不讳饰，一边号脉，一边还能扬起手趴挑逗药炉中年青的病人。

宁安点头，走入百子柜前，“娘，要多少。”

这些话本也不知是不是从青楼娼寮中传出来的，要晓得，平常商贩，贫苦之人宁肯毕生不娶都不会娶一个妓子，更何况才子？才子或许是真才子，可一点入了青楼，便如同一张白纸浸入墨中，再也洗不白了。

这世事不公，男人便能嫖妓，娶无数妾室，女子便只能守身如玉，守着一人。这世道对女子尤其不公，亦是究竟。

瑶卿看着她小小年纪，一脸的成熟，忍不住扑哧一笑。“小小年纪，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所谓的不敢怠慢，不过是将积年有题目的档案锁起或烧毁，封住了当事人的口，并重做账簿。

瑶卿咧唇一笑，娟秀的面庞间不经意泄出的泠泠寥落。她的手放在小腹上，看着在前边跑闹的双生子，又多了一丝孤单。沉默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们也三十了，还未有一子半女，我……”谁都不晓得她有多惭愧，“我曾想给他纳妾，可他却分歧意。”现在跟在她身边服侍她的碧荷就是买来筹办给他做妾的，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争论不休，他不要碧荷，她也不能再将碧荷送走，便留在了身边。

钱元华听着，忍不住白了宁王一眼。“你娘我这么多年日日打仗药材，也没见你体贴一下我。”当真是生儿子无用，有了媳妇儿便忘了娘。

宁安低头专注在药材上，瑶卿昂首看了她一眼。

“好酒色便好办了，找个妓子缠住他就是了。”沉迷酒色，偶然政事，才有能够将统统都交到他手中。只是他初来乍到，得尽快让他信赖本身才行。

她看起来春秋不大，身形娇小，削肩薄弱、长颈如鹤，唯独胸前一对乳峰饱满柔嫩，绫纹抹胸的图样全被撑挤变形，绣工难细辨。略一走动，那两座水豆腐似的绵乳便颤忽忽地闲逛，令人目炫神驰，不忍斯须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