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耳环[第1页/共5页]
宁安没有诘问之前是何时,只是抓紧了他的手。宁王回握紧了她的手,持续道,“你晓得端王侧妃‘女诸葛’之名是何时传出的吗?”
“端王快死了。”客岁秋狝端王妃重新出来后,便借着元杞冉的势开端调查端王府后院的那些事。“能与元杞冉交好,也并非良善之人,很多事,她倒是做过。”后院女人的手腕比之劈面吵架要阴狠的多。将麝香珠做成手串、珠链,打上一层蜡,与红玉髓,红珊瑚极其类似;在饮食中做手脚,在花草中做手脚,这些都是平常。另有打通府医,谎称腹中胎儿有题目,被强行打下的;也有出产之时打通产婆,不等胎盘落下,直接撕下至大出血绝了生养的。另有歪曲私通,冠上淫荡之名,被正法或发卖的。“这些事,防不堪防。”防了一样,故意害人之人,便能想出另一样。
汪青蔓眼中压着按捺不住的痛苦,她想笑,笑她这平生,笑她好笑又不幸的平生。笑她自不量力,亲手捧出的一颗心被人踩在脚下,还在祈求那人看一眼。
“你不是不信吗?”宁安捧着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宁王点头,“证明秦相一族通敌卖国的手札纸,是父皇亲手做给娘的,后在丁字街丢失。”
“处理掉?”
“于父皇、娘而言,这类纸只是好用的纸张,但对旁人而言,这便成了价比令媛,不敢书之纸。”澄心堂纸原也并非买不到,只是在纸中插手时令的茶叶,花瓣的却没有。那个舍得毁掉这类纸的肤如卵膜,坚洁如玉?
用过晚餐,宁王在书房擦剑,宁安坐在一旁,同他念叨本日产生的事。“你说她们干吗说端王侧妃。”也不知如何就提到了她,也幸亏提到了她,不然她们怕是谈天都聊不起来。
元杞冉此次归京,便是带了证据,先证明当年钱氏一族是被人冤枉,而后直接拉出贾进以及端王侧妃。现在薛氏一族完整式微,被贬的贬,被斩首的斩首,他倒要看看,另有谁能为他们顶罪。
宁王的笑深不成测、不成捉摸,“那是做给旁人看的。”父子反面,相互猜忌,都是做给旁人看的。“若非薛公瘫了,父皇也不敢似现在这般,明着偏袒我。”他伸手握住宁安设在小桌上的手,“父皇即位以后,贾氏的父亲便成了大理寺卿。”他原不过是一个八品小官,娶了一个官家女子,得了岳丈的汲引,入了京。入京以后,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官,他父皇逼宫即位后,他便一跃成了大理寺卿。“父皇说是王公保举的他,说是他的弟子,还指名让他掌刑狱。我们猜想,莫不是诬告钱氏一族之事,便是他出的主张。”不然,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为何成了教员与门生的干系。
汪青蔓被呛的直咳嗽,咳完以后她看着王郁文,冷冷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书是印制的,上面满是历代状元论策文,策问与论策之间,细细的记下了无数他的设法与讲明。他细细看着,不知不觉便过了一夜。一夜收成无数。
至于为甚么选他父皇,他也是能猜到。只要他的父皇,无依无靠,出身也寒微,“养父”是个入赘的,他只是平常商贩,支面摊卖面为生。无权无势才好节制。
“何时?”
宁王抠了抠她的手心,“之前,明显晓得你惊骇、担忧,却甚么都分歧你说。只是让你放心,可到头来,却从未让你放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