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鱼吐骊珠，花生菊蕊[第3页/共5页]

宁王伸舌头舔了她一下，“……无语了，完整无语了，这不能发。”

晋王妃说，她当年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了他。怒骂大哥哄人骗财，又承担不叛逆务。大哥则是辩驳，当年他按商定上门提亲了，是她差人将他赶了出去的。

“以是他们就好上了？”宁安仰着脸问他。

王氏夫人一大早便递了拜帖来，与她一同前来的，另有满脸蕉萃的楚姨娘。正逢每日的存候，府中的侧妃、姨娘们全都堆积在一起。

“莫非我们真的要被送回府？”她不肯意了，如果她们被送回府了，便只能绞了头发削发为尼，或是被送入小门小户为妾室或通房了。她不要，她不该如许。她虽是庶出，却也饱读诗书，谙练针黹女红。她得父亲得心疼，便是因她生母的出世她难嫁入高门富户为正妻，也能做个侧妃或是得宠的姨娘。

赵嬷嬷话锋一转，“只是夫人所言，也是有事理的。”她一下下顺着王郁文的背，“你也别怪夫人，也要想一想夫人的难做。”楚姨娘一贯得宠，也有手腕，不然一个青楼妓子，如何能入了他们府中为姨娘呢。她所生的两个女儿，大人也是一贯喜好的很的。“奴婢猜想，楚姨娘怕是一哭一闹，大人便去斥责夫人了。”

王夫人带着楚姨娘出去时，宁安正在同史涵说话。“我传闻你的琴弹的很好，我这里有把九霄环佩桐木琴，待会儿让人给你送去。”

宁王揽着宁安的腰，靠在她的肩上，嗅着她身上青草与柚子的味道。“那条鱼，就是楚姨娘。”

阿朱回声，快步拜别。楚姨娘听到画轴二字，则是神采微变。

梁嬷嬷眉头微皱，面代不快。

“可若，可若……”楚凡的声音越来越凄惶，“若父亲也无能为力呢？”

画拿来了，宁安看了一眼阿朱，阿朱当众翻开画，画上仍然是那条素净的鱼，只是这幅画，鱼尾处一片脏污。游曳在水池中，鱼尾处的赃物顺着水流，染黑了水池中的其他水生物、植物。

王郁文手札给母亲诉说本身的委曲，却被斥责了。她的母亲斥责她在庶妹受辱时，没有帮着她们说话；她的母亲斥责她朽木不成雕，不明便是庶出，代表的也是王氏一族，她眼睁睁看着庶妹被热诚，便是看着王氏一族被热诚；她的母亲还斥责她入府已经几个月，却仍然不能博得宁王的欢心，亦不能举荐、帮忙庶妹。

王郁文抬起哭红的眼，“我为何要去跪？”她有甚么错。当时那种环境，宁王对两个庶妹的讨厌，便是她为她们说话了又能如何？“她们本就是妓子之女，她们的生母是妓女，这是究竟。”既然是究竟，又如何能改。这么多年，楚姨娘固然对她母亲也算是恭敬，可府里府外，那个不晓得父亲宠嬖一个妓女以及妓女的女儿们。她们的脸面，一次次因为妓女被人按在地下，没法回嘴，不能回嘴，只能忍耐。如何，本日宁王不过是说出了究竟，她们便受不住了吗。

宁王悄悄松了一口气，幸亏没听到甚么不该听的。他考虑了一下，“宁朗还是很吸引女人的。”他活到现在，经历过很多女人，上到三十多岁的少妇，下至十几岁刚及笄的少女，倾慕他的，明知他是虚情冒充还情愿为他支出统统的大有人在。

能进画阁东风的人，都是颠末遴选的，不说旁的，起码是没病的。她也不晓得从哪儿染来的脏病，坦白不说，还传给了旁人。那人是二品官，在京中很有权势。他不过是稍稍一查，便查到了画阁东风的老板之一是宁朗。宁朗也是几个老板中二品官独一敢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