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牢房沉思欲谋划[第1页/共4页]

程钦顿时心生不耐，打断了玉蝶的话。从地上拾起一块细碎的骨尖，挑起牙来。他眸光鬼祟微凉，忽而瞥向阿九，笑眯眯道，“孩子，奉告叔叔，你叫甚么名字？”

程钦与玉蝶四目相望，不说话了，掰过他的手，在上面偷香一口，舌头滑过手心掌纹，在指尖一咬，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

玉蝶微微闭眸，收回沉沉闷哼，“我出去后也管不着你了，自求多福吧。”

他将下巴抵在阿九的肩膀上，哑声道，“天佑神童，翟宁远。”

程钦双眸一转，眼神透过玉蝶的肩胛定在阿九身上，内心不知在估计着些甚么，邪气一笑，“玉蝶儿，你不消待在弑魂牢里了。住入偏院，今后轮番给我们几人暖床便可。来日方长，我们能尝尝各种花腔，渐渐玩。”

阿九低垂脑袋，眼睛无神。一幕幕可骇的画面在脑海里缓慢闪现，扭曲破裂，逼得贰心如刀割，悔恨不能。

闻声脚步声，男人回眸，恭敬地双手向前一拱，转而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盖着章印的白布，声音平平如水，“二当家，鄙人名为阿宋，淮大人派我前来谈一笔买卖。三百麻袋钩蕈，不知二当家可有？”

玉蝶嘲笑道，“二爷，我弟弟还是个孩子。让玉蝶好好奉侍您不就行了？”

阿九身子有些颤栗，半响没说话。

阿九想碰触玉蝶的发，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归去，心中只余无穷悲戚。

“他...他是...”

玉蝶闻言，轻咬下唇，双眸被细碎的留海稍稍遮住。他素白的手从牢门裂缝伸出，轻点在程钦的喉结上，娇媚一笑，“您可不要小瞧了我，我还是有些工夫的，特别是在床上——”

“他竟然让你去…”

玉蝶眸中燃起火苗，越燃越旺，只差顷刻便可燎原，他又道，“别的一个启事便是、我曾在国师府见过你。”他远远瞥见过，昶月阁，谢梓安伏案疾书，少年在其身侧悄悄磨墨。他当时满心迷惑，现在还是不解，“说实话，国师大人会这么对你，我很不测。”

阿九伸出五指，在昏黄烛光下细细打量着，俄然紧握成拳，重重掷落于地。末端，收回一声长长感喟。

玉蝶悄悄一笑，板正阿九的脑袋，“我最后会靠近你，对你感兴趣，有两个启事。其一是因为多年前的一个传闻。”

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弯月大刀，刀身乌黑，闪动冽光。远远看去，倒像是退隐山间的武林侠客。

跟着这一声落下，大蟒蛇顷刻间伸开血盆大口，吐着红信子，两颗青白牙尖滴落翠绿的毒液。

玉蝶见状，心脏猛缩，狠意一闪而过。他垂下眼睑，双手悄悄在身后握紧，“他是我弟弟。”

玉蝶唇角出现笑容，一个‘好’字轻飘飘的从喉间溢出。

玉蝶的身子缩了一下，“二当家….”

“国师大人夙来讨厌与人相处，特别是弱者。就算作为玩物，让他与你贴身相处，也是极其不成能的。我很猎奇，你究竟那里吸引他了？”

“身子不累了？”

“嗯，明白了。”

父亲是好人，但过分功利，这点是他非常讨厌的。旧事不堪回顾，一念及，当真痛心。

玉蝶本觉得阿九会暴露痛苦不信的神采，但没有。他只是很安静的点了点头，视野飘飘忽忽在牢房里兜了一圈，逗留在脚边稻草，目光如火，似要将这牢底烧出个洞来。生出一种仓促无措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