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临行之际赠匕首[第2页/共3页]

阿九双眸一睁，突然想起襄王府被灭门时满地的鲜血，破坏的躯体。沾血的刀、格外刺眼。他抖如筛糠，惊骇至极，当下便将匕首扔了出去。

他咬破本身的手指，吻着溢出的鲜血，冷声道，“你们以为我身居高位，以色侍君。”

“我见你不在柴房，就猜到了你会在此处。”

阿九将火烛牢固在地上，蹲下身，拾起一根树枝。敲着头细细考虑，隔了好久，在沙池中画了起来，每画一笔，都停顿一下。仿佛在思念该如何画，才气画得最为完美。

“你不是很猎奇吗？我和曲茗雪是甚么干系。”谢梓安斜睥，微微上扬的唇瓣透着无尽凉意，“答案，就在这舞衣里。你拿归去，烧了。”

谢梓安扬了下衣摆，白衣翩跹，仿佛神仙，“你不必多言。世人如何看，我最清楚不过。”

他胸口沉闷，转了话题，“一年又一年，国师府还是最后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

禹眴惊奇万分，却没有问启事，将浅紫舞衣装进承担，谨慎放好。贰内心并不平静，涌起澎湃波澜。

禹眴思考斯须，心弦震惊，眸光来回流转。会不会…这舞衣中另有其他奥妙？而另一个奥妙，说不得。

阿九闻言，浑身一震。欣儿是在为他着想，他若不接，岂不是拂了她的一片美意？他不好再顺从，只得应了下来。

禹眴扯出一个笑容，此处虽有到处可见的鲜花，绿柳成荫，但却无一丝活力勃勃之感。反而，尽是压抑，暮气沉沉。

谢梓安悄悄点了下头，目送禹眴一步步拜别，直到完整看不见他的背影，才收敛起笑意，唤了玉衍出来。

“这…这是….”禹眴初看，只感觉眼熟。看多几眼后，猛地一惊，“这不曲直妃的舞衣么？” 他不知为何谢梓安会俄然将这衣裙拿出来，瞬息间，疑虑之色占满眼底。

谢梓安不再理睬他，闭眸深吸一口气，俄然从袖口抽出一条白纱，举高，在阳光下细细抚玩着。红唇轻启，“很白，真轻易弄脏。”

多年前，弘毅帝曾问过他，为何喜穿白衣。一身缟素之色，如丧考妣，实在不详。

他本觉得，这类幸运，已是他一辈子都没法希冀的了。本来，神仙还是眷顾了他，他没有被丢弃……

他欲说些甚么，却被欣儿打断，“别回绝，这是给你所用防身，不是让你杀人。你是仆从，不比普通下人。如果路途中呈现甚么状况，仆从都是先去送命的。”

“欣儿，感谢你。”阿九笑道，他将微红的面庞埋到臂弯里，一双星眸中微显泪光，“能够熟谙你，我很高兴。”

欣儿唇瓣抖了抖，眼眶竟有些潮湿，看着少年一笔一画描画时的当真神情，俄然道，“阿九，等你从沈北返来，我就奉告你。好吗？”

欣儿凤眸微张，柔声道，“你后日就要随国师大人去沈北了，我有些不放心。”

曾经崇高的小世子，现在为了活下去，不吝舍弃庄严，甘心为奴为畜。谢梓安轻视一笑，站了一会儿，才回身走回昶月院。

他顿了一顿，道，“此衣名为‘碧血华裳’，是太后生前最爱的舞衣，后转赠慕容家。最后，廖桂花将其作为生辰礼品赠于曲妃。”

“部属明白。”

禹眴悄悄看了眼谢梓安，见他提及廖桂花时，面色平平至极，没有料想中的大怒或大悲，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