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子你认错人了！[第2页/共3页]

“碰!”

裴伷先踏实了他一下，淡淡道：“本官是受命圣上之命重新调查当年段家七十二口命案，但愿谭大人共同。”

孟鹤妘扭头看他：“铁匠常春。”

谭力闵拢了拢官帽，睡眼惺忪地看了眼堂下的孟鹤妘：“你就是孟鹤妘？”

“吱吱！”两只肥硕的老鼠俄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在米饭前去返窜动。

孟鹤妘只感觉后背一阵恶风袭来，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转过身试图用手臂挡一下。

铁匠常春在夜里遇害，身中数刀，凶器刚巧就是她的袖里刀，而她因为前一天曾用袖里刀威胁过常春，被小门徒刘广指认成了凶手。

谭力闵突然一惊：“你，你到底是谁？”

“看不出女娃子另有胆量杀人？”老头仿佛也不惊骇，从草垛里挑出一根稻草放进嘴里，闲闲地说。

两个衙役见谭力闵被吓得浑身颤栗，直接从前面扑了上来，手里的杀威棍狠狠地拍向孟鹤妘的后背。

谭力闵神采一白，讪讪地看了眼裴伷先，有点猜不透他到底是甚么意义？

氛围中瞬时满盈出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谭力闵绯红的官袍上晕开一团污渍。

“你是甚么人？竟然擅闯衙门？”谭力闵面色灰白地发展两步。

杀威棍被斜地里伸出的短刀劈开。

恍恍忽惚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俄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孟鹤妘猛地展开眼，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把本身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去了一趟铁匠铺，但是一进铁匠铺，她就瞥见倒在血泊里的铁匠常春。

谭力闵光亮的脑门被砸出个红印子，气得浑身颤栗，指着孟鹤妘大喊一声：“把她给本官抓住。”

瘦高个脸一黑，刚欲发作，一旁的瘦子伸手拉了他一把：“行了，她一个女人，跑不了。”

这一下敲下去，大略上是骨断筋折的。

裴伷先一脸嫌弃地看了眼他身前的衣摆，皱了皱眉：“谭大人如此草率定案，莫非不是罔顾国法？”

师爷是个矮瘦子，眯缝这眼拿着一张供词来到孟鹤妘面前，一双绿豆眼轻浮地在她身上转了两圈：“现在已经证据确实，你从速把供词签了，免受行刑之苦。”

孟鹤妘嗤笑一声，反手抽出就近衙役腰间的佩刀，用力朝刑名师爷的脑门掷去，佩刀划过一道虹弧，擦着师爷的头皮而过，“咚”地钉进谭力闵头上的乌纱帽中，把半尺宽的乌纱帽硬生生从他头上扯了下来。

孟鹤妘低头看了眼放碗里不幸兮兮的两颗小白菜，皱眉问，“那甚么时候传唤我？”

老头干巴巴一笑，赶紧点头：“不知不知，老头子都关在牢房里十余年了，可认不得甚么常春。”

木石“哼”了一声，埋头插手战局。

“下官自当共同，只是不知段家案与常州有何干系？”他一边不着陈迹地夹紧双腿，一边摸索地问。

孟鹤妘应了一声，昂首看了眼谭力闵，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枯瘦的身材包裹着肥大的官袍，拿着惊堂木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特别像杂耍班里跑出来的大马猴。

孟鹤妘打了个哈气，拢着袖子坐回草垛：“杀人。”

常春是明天夜里遇害的，致命伤在胸口，凶手利用的凶器是一把袖里刀，发明尸身时，凶器就在常春的身上。遵循刘广的说法，前一天早晨，她俄然突入铁匠铺，逼迫徒弟常春说甚么事儿，但因常春回绝，她曾拿袖里刀打单过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