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应试[第1页/共3页]

沐月夕愣住了，盈儿这自觉标信苦衷实源于那边？

公然不出所料，沐月夕细心辨认画纸的纹路，手悄悄抚过画卷，“纸用的是徽城的雪扣宣纸，墨用的是锦城所产的紫藤花墨。”

“你又不爱写字，要那砚台做甚么？”沐月夕选到合情意的发钗，一根雕镂云纹的白玉钗。

“小子鄙人，愿以琴应题。”沐月夕稍感放心，操琴难不住她。

“请公子点评。”黑衣老者道。

“请公子解九连环。”黑衣老者抬了抬手，伴计奉上了一个九连环，“此关，老夫给公子一盏茶的时候。”

“感谢姐姐。香蓉，快把衣服拿出去，让大蜜斯换上。”沐月盈冲门外喊道。她贴身婢女香蓉也是一身男装，笑嘻嘻地走了出去，手里捧着两套男装，一件是给沐月夕的，一件是给咏诗的。

墨轩斋外挤满了看热烈的人，姐妹俩好不轻易才挤到店门口，守门的伴计问过两人姓名后，就闪到一边，放沐月夕一人进店，沐月盈则和咏诗香蓉留在店外。

“你就如何？”沐月夕挑眉。

“哎哟！”沐月夕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黑衣老者道：“老夫给公子一炷香的时候考虑。”

“盈儿！”沐月夕认出这个头戴小帽，身形矮小的少年郎，不是别人，乃是女扮男装的沐月盈，柳眉一蹙，“真恰是混闹。”

沐月夕起家走到案边，那是一幅水墨山川图，图上绘有崇山峻岭，浩大松风和深谷清泉，布局远近适合。

沐月夕肃立不动，心中模糊有些不安。站在店门外的沐月盈焦急地喊道：“姐……解哥哥，你快上楼拿了砚台，我们好回家去。”

伴计又把木盘端了上来，沐月夕翻开了另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数”。

“姐姐，你先别活力，盈儿呆在家里都快无聊死了，你带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沐月盈摇了摇她的手道。

沐月夕猜疑地看着她，“你又不是没偷偷溜出去过，本日为甚么非要我陪你去？盈儿，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姐姐？”

“蜜斯，对不起。”咏诗一边报歉，一边去解头发。

沐月夕对那方砚台也有几分猎奇。石隐花所制成的砚台不但石质好，并且雕工精臻，雕匠们遵循石中埋没的花形雕出的花草，栩栩如生，惟妙性肖。文人骚人都以具有一方用石隐花做成的砚台为傲，她也不例外。

沐月盈低着头，小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姐姐，你别问我要那砚台有甚么用，只要你帮我赢回那方砚台，我就，我就……”

“公子不必多礼，请坐。”坐在中间的黑衣老者道。沐月夕没有推让，在他们劈面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晓得他们会取甚么题目来难堪她？

这一日，沐月夕晨起正在打扮，一个蓝衣少年冲了出去，沐月夕和咏诗吓了一跳，咏诗手一抖，梳子勾住沐月夕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

“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沐月盈拽着沐月夕的衣袖撒娇。

一曲歌罢，黑衣老者笑了，“公子这一关过了。”

一炷香的时候很快畴昔，古琴摆在了沐月夕面前。琴声起，歌声随，沐月夕轻声吟唱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那边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内行人，墙里才子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蝶恋花蝶恋花多少思路难过，空彷徨来回秋千几考虑，蝶恋花蝶恋花多情总被无情伤，只盼望比翼双飞共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