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压寨夫人[第3页/共3页]
“如果沛县人都走光了,别说粮草了,就是连个拂尘洗尘的人都没有,摆了然是要挫孙将军的锐气啊。”我道。
我便道,“你不要担忧我,比这还远的路我都走过。老爷见怪下来,我替你担着就是了。”
看着父亲悔不当初的模样,我一时语塞,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干焦急也没有体例,这车我们不要了,就是走归去,快一些,两三个时候也就到了。”我无法道。
爹见我走了过来,赶快住了口,我怕他多心,转而道,“气候转凉了,别站在这风口儿,还是进屋坐去。”父亲讷讷地点了头,俄然问道,“今儿那王大娘说的几个公子,你意下如何?”我便道,“爹,清愁可还小呢,您为甚么这么焦急把她嫁出去?”父亲又道,“这世道太乱,我又老了,万一咱家撞上甚么灾害,留下你们两个可如何是好,不如趁早给她寻个可靠的人,我也不必每天顾虑了。”我便笑道,“这话还得您亲身去说,她这几日每天和我闹呢。”
父亲非常惭愧地望着我,“我看那羽士疯疯颠癫,又唱又笑,便也没如何放在心上。只是,当年公子来我家提亲,我才想起,随口和他说了此事,谁知公子为了安我的心,特地将那免死牌送了你作生辰贺礼,可,唉!”
我悄悄避过甚去。
公子桑担当皇位不久,东秦各地接踵发作出史无前例的大动乱,由孙胜带领的农夫军前后霸占了东秦大半个江山,赢桑对此倒是毫无抵挡之力,东秦似是气数将近。
那些人将大刀扛在肩头,捧腹大笑。
我们举家避祸至沛县,在这里一住便是两年了。当初邓高想抓我们,却扑了个空,随后因各地叛逆不竭,也许是他自顾不暇,并也没有对我们赶尽扑灭。
父亲颠末伯辰枉死以后,对东秦再无半点希冀,光阴也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沧桑的沟壑,黑发也垂垂变成乌黑,我从他偶尔的感喟声中能感遭到他对全部时势的苦闷。
小福正要点头,俄然哗啦啦从远处的树丛里奔出二十几个骑马的大汉来,个个头上都裹着绿色的头巾,手里头还提着明晃晃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