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思[第1页/共2页]
定北候张唤军功起家,从一个小小的世袭百户到辽东总兵、征虏前将军,只用了三十多年的时候,七年前受封伯爵,两年前封侯爵。是大周朝迄今为止蹿升最快的官员。
“侯爷和夫人会不会是想把爵位传给二……”胡太太说着竖起两根手指头。
家里甚么状况,齐敏华心知肚明,方才也不过顺嘴一问,见母亲表情郁郁,不由得又悔怨本身提起这些事叫她烦心。
“升哥儿倒是个好的,偏错投了人家,当年若不是被阿谁家拖累,我何至于那么大还没有人家相看?”说罢转而对她母亲叹道:“若不是我婆家不嫌弃,娶进门后还拿我当亲生的待,我现在还不晓得在哪儿呢!”
谁生的谁不疼?她母亲身觉升哥儿好,便感觉他连公主都配得了,却不想想侯府现现在多么显赫,自家倒是家风废弛,连庶宗子都弄出来了……,人家千娇百疼的女人为甚么要送到那么糟心的处所?
“他只怕是并没有把这世子之位看在眼里吧。”齐敏华不待胡太太把剩下的话儿说完,就低声出言截断她的话头,又睃了眼崔氏问道:“这一段儿家里可好?”
听到女儿问及家里,她不由蹙眉,语气里也透出些许不耐,“也就是那么着吧。”只说了这么一句,再不肯多谈。
是以对于张晾,她向来没有防备。于世子之位,她一向以为是稳操胜券的,是以才没有胡太太的担忧焦炙。
胡太太本来只是随口一提,听女儿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你可曾听侯夫人提起要给她相看个甚么样的人家?”
这是动了她母亲的心尖了,齐敏华心中不快,面子上却不好暴露来,只好放软了语气,“母亲,瞧您说的,我和升哥儿一母同胞,莫非我还能嫌弃他?”说着见胡太太张嘴又要说话,忙又道:“但是毕竟这嫁女儿和娶媳妇分歧,我婆产业初是把我娶进门,娘家好了赖了的不干人家的事,单单娶我这小我罢了;升哥儿是个男儿,他再好,将来也是要把媳妇娶进我们家去,大蜜斯虽不如二蜜斯得宠,可也是家里捧在手内心长大的,我婆婆如何会只看半子品德而不看夫家是甚么样的人家?”
短短三年,他把买卖从辽东做到都城再做到江南,现在侯府的繁华豪侈,约莫有半数是靠他扶养的。
而张晾大抵是随了母亲,自小便爱好读书,技艺竟也未曾荒废,中秀才后拜当世大儒秦竞为师,十七岁秋闱高中,在都城待了一年,却期近将插手会试时决然放弃科举,带了个书童云游四方,一年以内走遍大江南北,返来后向温夫人讨了一笔银子做本钱,竟开端做起商贾来。
张冒是侯府嫡宗子,爵位理应由他来担当,但齐敏华嫁出去三年,不知为甚么请封世子一事始终没有被提起过,若说定北候佳耦故意把这爵位传给其他儿子,却也不像,他们佳耦对几个儿子全数一视同人,独一偏疼的就是最小的女儿,但是自来也没有女儿能担当爵位一说,在这一点上,齐敏华还是不太忧心的。
齐敏华愣了半晌才说道:“她才十二,婆母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但齐敏华明白她母亲的这个二所指的并不是二蜜斯张晴,而是二公子张晾。
固然如此,齐敏华也并不以为他有争爵的心机。当年秦竞曾断言张晾今后必然拜相入阁,但他恰好放弃了科举,一个商贾、一个权臣,哪一个更有能够担当爵位?答案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