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康乃馨俱乐部(5)[第5页/共5页]

我第一次闻声古恒叫我的正式名字，他向来都叫我一些由他本身发明的怪称呼，诸如葡萄红、不肯受气小青蛙、六六顺之类。他从楼高低来，站在离我不远的楼门门框中间。我仍背对着他，没有回身，仅打了个哈哈，算作答复。

这天恰好是月末，我坐在大天下悬空的锥体咖啡店里。落地玻璃窗外，西藏路、九江路上，一些人身上涂着油彩，一些人服饰是复古式披麻带孝。他们目光笔挺，安步穿过街上稀少和紧密的人群。这些做白日梦的人仿佛与患夜游症的人轮番值班，占有了这个都会未几的绿地和长椅。

“就让那种东西——操你！”他等了好久后，俄然卤莽地吼了一声，抨击我的沉默。

大天下极乐天下七个字，像一道斑斓的彩虹腾起在傍晚淡蓝的天空。失禁舞的大型告白满城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