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米(2)[第1页/共4页]

等了十几分钟，我越来越不安，环顾邻桌，个个打扮得名流淑女，举杯欢笑。我站了起来，让酒保带我去老板办公室。

电话拨通，我问是不是利口福？那边声音太小。我问有没有陈佳顺先生？对方说没有，撂了电话。

岭南学院在山上，集会主题是大陆与香港的文明交换。大陆来人很多，多数是借开会名义到香港玩。幸亏我发言排在第二天，就溜了号。从电话问号蜜斯那儿，探听到利口福这店名，香港有四家。问号蜜斯给了我四个号码。一一试了，仿佛都对不上，我憋出的几句粤语如何也说不通。再与问号蜜斯说，她还是给出那四个号码。

回到山上的学院宾馆，我洗了个澡，面朝窗站着，背海的一面，树影相叠，随风扭捏。完整出乎我的料想，小米的恋人――我潜认识改了称呼，不叫“那人”或“香港男人”――或许对她真是诚恳诚意。我拿起电话，揣摩如何给小米讲，我晓得她必然在等我的电话。那天凌晨与她分离时，她抱着孩子说，“姨，只要你能够帮我。”眼里含着泪，充满了但愿。

我走出校园，到路边一家榨鲜生果汁店要电话簿。店东倒很客气，让我坐下，递来电话簿。我接着，取出钱买了杯西瓜汁，喝了一口，我把电话簿还归去，问有没有之前老的电话簿？店东说：前年的，行吗？我点点头，拿过来细心地翻，一一查对纸条上记下的电话号码。正如我预感，另有另一家利口福。

我等着她开口，她喝了一口酒，仿佛是让本身沉着下来。然后才说，“你是对的，老板晓得你要找的人。”饭店里背景歌声，很熟，是《中国心》：“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滚滚……”我舒了一口气，“那太好了，我们先用饭。”

第二天上午十点，该我发言，谈大陆女权活动的生长。评讲人是岭南学院社会学系的夏传授，一个精通各种新实际的女子，浅显话说得艰巨，干脆滑进流利的英文。

“如果有大奶的话，”她声音节制不住地颤抖，“他能够有，那也没干系，求他让她同意，包二奶的男士得在大奶面前招认，传闻政策这么讲的，如许二奶仔便可到香港。他该当管我，不管我也行，我能够躲开，让他把本身骨肉带去，他之前发过誓的，毫不会让我们母子受委曲，你是不是见到他了，他如何样，是不是有了新人？”

香港的诱人在早晨，摩天大楼，海湾，中西艺术合璧的典范，比电影中的纽约还标致。海风习习，气温恰到好处，一袭长裙，进到酒楼里还感觉有点儿凉。酒保殷勤地拿来披巾，点了菜。夏传授说，“你坐好，我去问店老板。”

小米说，“我前次清算他留下的衣服，发明衣袋里有一张纸片。”她从衣柜里拿出来，“满是洋文，查了字典，是订货单，但Lee Ho Fook，像是一个饭店，没有地点，也没有电话号码。”

夏传授公然比我还冲动，仗义人，能够又撞上她的研讨题目。她谈到当局就无证儿童题目，在诉讼终审法院，牵涉到港人在本地所生后代居港权，小老婆的后代来港，是否必须在港的大老婆同意。这将是九七回归以来最大的一场宪制争辩。她顿时要了电话号码，订了回归大酒楼的座。

“那他如何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