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些年到底错过了什么[第2页/共2页]
他不甘心。
“谢陛下恩情。”沈拂烟缓缓跪下,神采漫上一丝冲动的赤色。
许梦玉嗤笑:“她那书房就是摆架子呢!二爷别被这类工于心计的女人骗了。”
她搬来古琴,为宣文央吹打阵痛。
她恨得想死,口上还要讨情。
“别弹了!别弹了!”他大吼一声,失控地将药罐砸在琴上。
是以,相府逼走了这么好的儿媳,她们非常可惜。
这宦官当真是心机暴虐!
宣文央摇了点头,仿佛健忘了下身的痛。
“来人!为我取纸笔来!”
相府人又惊又惧地接旨。
若不是有懿旨在,裴晏危这个宦官如何敢在他们相府作威作福!
许梦玉吓得站了起来。
相府再如何得宠,仍旧只是朝臣,可如果沈家成了侯府,他们便同国戚有了姻亲。
便是她在桃树下操琴,他摇着扇子畴昔。
她不肯承认沈拂烟竟然没因和离落魄。
宣左相松了口气,没想到裴晏危背后有人又拿了一条来。
“她这般选才是对的,若选了承爵,反倒不美。”
不知皇后是如何压服天子的,竟用此法来磨练沈拂烟的心性。
这些年到底错过了甚么?
宣文央喃喃自语,心底尽是沈拂烟萧洒分开时的笑容。
许梦玉不觉得然。
其他两家旁支幸灾乐祸。
若沈拂烟真是他那少年笔友,那他……
旁支的人纷繁可惜顿脚,只要裴晏危沉眼看着沈拂烟接过铁令牌,如获珍宝般搂在了怀中。
“她从未让我晓得她爱看书,摆甚么架子?”宣文央一脸寂然,“她就是会文,只是不肯在我面前展露罢了,她甘愿受相府三年的曲解!”
宣文央把脸埋在枕头中。
他是文人,天然偏疼这类视款项如粪土的风骨之举。
他目眦欲裂,正要发脾气,俄然又是一队皇城禁军前来。
宣家人里外站着,看着宣文央被打得衣袍破裂,模糊暴露不雅的臀部。
“都督奉娘娘凤命行事,臣女不敢干与。”
本日她跪在主子中,远远看着沈拂烟受了懿旨又受圣旨,风景无二,恨得咬碎一口牙。
来的寺人见到裴晏危,微微欠身,展开圣旨:“圣上有令,沈愈生前护国有功,其女沈拂烟以铁令牌相乞降离,朕深感可惜,特决意追封沈愈为武安侯,或回赐铁令牌,其二择一。”
她挽着袖子,笑吟吟道:“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整天梦为鱼(引自宋朝黄庭坚《杂诗七首·其一》),依妾身看来,沈拂烟放弃了沈家秉承爵位的机遇,只选了一块铁疙瘩,实在是愚不成及。”
沈拂烟哽咽道。
许梦玉底子不懂他为何如此哀痛。
铁令牌不但是帝王一诺,更是父亲此生的光荣。
一院子的人全都看着沈拂烟,等候她选侯府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