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幼神童一相定终身[第2页/共3页]

两人劈面坐定，相士把蕙郎高低细心打量了一番，说：“相公的贵相，天庭矗立，地阁周遭。两颧凸起，准头饱满隆起。真是五岳朝天的面相，今后必然位至三公，这是不消说的。但是印堂上微微有厄气，天根处也略微有些断缺，恐怕对少年倒霉。相书上说：一8、十8、二十八，下至眉攒上至发，这是上部，主少年运势；自天根至鼻头，是中部，主中年运势；自承浆至颏下，是下部，主暮年运势。您的贵相从十八到二十八这十年，不免有些盘曲。过了二十八岁，就会渐入佳境。到了五六六十岁，会为朝廷立下功绩，名看重史，权贵至极，今后就不消再相了。”蕙郎说：“先生如此嘉奖，小生怎敢期望。”相士说：“我不会胡说，今后必然应验。”

寿星应主晚岁运，平生福禄自延绵。

写完后递给蕙郎，说：“相公，你平生的遭受，都在这八句话里了。按挨次经历，半点不错。这张帖子你必然要收好，别弄丢了。”然后拱手说：“言语如有冲犯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蕙郎谢道：“承蒙先生为我指导迷津，不堪感激。”就把谢礼呈上，相士说：“老夫半生闯荡江湖，只看重义气，不计算财帛。相公今后飞黄腾达，我们必定另有相逢的时候。何必拘泥于一时，这厚礼我果断不能收。”蕙郎再三相让，相士死力推让。蕙郎见他出于至心，便说：“先生既然不肯收，小生今后定会另行称谢。不敢违背您的意义。”因而把封套收起来。

蕙郎来到这条街的西头，向东望去，路北第五家门口公然有个招牌，上面写着“通玄子寓处”五个字。蕙郎走到门前，喊道：“曹先生在家吗？”内里有个小厮应道：“在呢。”蕙郎走进大门，往西一拐，又有一个朝南的小门。进了这个门，劈面是一池竹子，竹子中间有两株老梅，前面摆放着很多花盆。绕过水池北边，是三间堂房，前面有个厦子，非常洁净。往里一看，后檐上放着一张条桌，上面摆着香炉、烛台和花瓶。前面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几秘闻书和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一块横匾，写着“法宗希夷”四个字。中间贴着一副春联，上联是：心头有鉴断明天下休咎事；下联是：眼底无花观遍域中来往人。

一天，蕙郎偶尔来到门前，闻声街上有人群情纷繁，这个说“吕公活着”，阿谁说“陈抟复活”，唧唧哝哝，三五成群地一向往东走去。蕙郎问家仆赵才：“这是如何回事？大师都在相互夸奖。”赵才答复：“十字街口东边，有个相面先生，传闻他是云南大理府人，姓曹名奇，道号通玄子，也叫曹半仙。他的相面之术是从露台山学来的，相得确切与众分歧，以是颤动了全城的人。大相公何不去让他也给您相相面呢！”蕙郎说：“我是想去，如果太太找我，你就说我到对门王相公家讲书去了。”赵才承诺道：“晓得了。”

相士这才问道：“相公贵姓大名呢？”蕙郎答复：“小生姓石名茂兰，字九畹。住在永宁街上，家父名叫石峨，字峻峰。是壬午年的举人，癸未年的进士。现在赴京等待查验，已经去了两个多月了。”相士说：“既然令尊大人赴京查验，不出一个多月，必定有好动静。这一句已经应验了。”两人又扳谈了一会儿，蕙郎告别，再三称谢。相士把他送到门外，相互道别。厥后这个相士住了一段时候后，不知流落何方，街上再也看不到他相面了。蕙郎在家中的环境临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