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七章三娘义释栾廷玉 焕章巧遇宋押司[第1页/共3页]
话音才落。三娘手上多了一柄腰刀,倒是拔了押送庄客的兵刃,蓦地一刀直挥畴昔。张慕云见得刀来,却不闪避,昂开端来,闭目待死,却不想那刀到了脖颈之处后,却又定在那边,刀风吹过,拂得张慕云头发四散起来。世人看了都是一阵赞叹之声,也不知是赞叹三娘刀法拿捏自如,还是赞叹张慕云安闲赴死的硬骨头。
摆布公差道:“来人不似君子。”闻焕章便命人将那黑矮男人拿下,押至闻焕章面前问时,那黑矮男人只道:“只是个路过客人。”
栾廷玉听罢,叹口气道:“想不到三娘你如此胸怀。不但前事不记,还如此诚信延揽,也好,师叔这里就厚着脸皮寄身你这里了。这一身本领便交予三娘你,忠心效事。以赎前番伤你的罪恶。”
三娘闻言大喜,便亲身扶栾廷玉坐了一把交椅,位在穆弘之上,栾廷玉仓猝道:“新投入伙,寸功未立,岂敢居此位?”三娘尚未答话,穆弘、杨雄等都道:“栾西席本领我等晓得,又是庄主师叔,坐得此位。”
高俅出声不得,只看闻焕章,闻焕章仓猝说道:“恩相容禀,小人克日去了趟济州府,本是想襄助张叔夜诱捕宋江,便在那郓城县九天玄女庙内,得遇宋江此人。”
栾廷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又再问道:“你真不怪我放暗箭伤你?”三娘诚心说道:“师叔,你我分属同门,我晓得你为人奸佞,此前身在祝家,便忠人之事,我岂会怪你?现在祝家已经烟消云散,我这里却恰是招贤纳士之时,师叔投别处去也无熟悉之人。何不就在我这里安身?好歹同门一场,又岂会让师叔你委曲?我这里倒是至心实意,邀师叔入伙的。”
不一日公文并手札都到了太师府,蔡京收得文书后,都细看了,便叮咛请高俅并闻焕章前来商讨,童贯出师西北并未在京中。少时两个都来到堂前,参拜后,茶汤已了,蔡京教手札与两个都看了。
栾廷玉本要闭目待死,但觉身上绳索松了展开眼来,听得三娘这话,微微一愕道:“你不报那一箭之仇了?”三娘道:“阵仗之上,刀剑无眼,当时各为其主,我不怪你!”
本来闻焕章荐了****真与张叔夜二人后,便在蔡京府上做了客卿,这日念起张叔夜,便离了都城,径投济州府而来。到了济州府,得见新任府尹的张叔夜后,提及梁山之事,张叔夜道:“克日得了动静,宋江逃了江州法场,投托梁山入伙,算来必然前来搬取家眷,便差下人去郓城县,专司剿捕。”听完后闻焕章道:“既然适逢其会,愿往郓城县走一遭。”
方府尹收起信函后,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想来除了申禀公文以外,尚须另下一书与太师,此事我两人都没法决计,当请明太师那边。”****真点头道:“府尹计算的是。”当下两个商讨后,申禀公文并伶仃一份手札,连同三娘这封手札一并差人解奉上京去。
栾廷玉大怒喝道:“只恨那日一箭未曾射死你来!”武松、刘唐两个听了大怒,都要上来杀了栾廷玉,三娘仓猝叫道:“不须两位动手,这一箭之仇,我自来动手!”武松、刘唐两个方才站定。
劝了栾廷玉入伙来后,晁盖等人都来把盏道贺,又吃了一回酒后,三娘又道:“另有一个官军提辖尚未发落。”当下又命人将张慕云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