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进七章秋雨绵长濡须口 认主归附海东青[第1页/共3页]

三娘依言做来，那小鹰听得三娘呼哨，一只落于肩头，一只落于手臂上，三娘便笑嘻嘻的喂两只小鹰吃牛肉，鹰爪锋利，若无皮革护住时，皮肉也会被抓开。

等了一日，雨势不歇，三娘在屋内气闷，取件貂皮大氅披了，撑了把油纸伞来，便邀公孙胜等人去狮子山一览。公孙胜等人欣然一道前去，五个穿了蓑衣，打了伞具，跟从摆布，六个一道出了旅店来。

郑鹰谦逊了几句，跟着三娘又问道：“除了鹰鹞以外，郑兄弟可还会驯养信鸽，以作传信？”郑鹰道：“信鸽驯养小人也会，只是信鸽不耐远飞，最多千里就要落地，并且沿途会被鹰鹞扑食，多有不便。”

三娘上前逗弄，那小鹰嘴闪电般从竹笼裂缝中啄来，来势凶悍，世人都吓了一跳，幸亏三娘眼明手快，反手一拿，揪住鹰嘴，那小鹰嘴被钳住，摆脱不开，哭泣几声，便不敢再动了。

听得店家喝骂，那男人只是忍气道：“连日阴雨，也不得外出摆摊，未得财帛，请在宽大些光阴，少时一发算还店钱。”

三娘大喜道：“好，只等其间事情一了，回到盗窟后，便即开端动手此事！”公孙胜捻着髯毛笑道：“此事若成，此后天下动静都朝夕可知，更无忧矣。”世人都是欢乐。

见了那男人，三娘笑道：“不知这位豪杰高姓大名？”那男人道：“小人贱名，有辱娘子清听。”三娘道：“豪杰不必妄自陋劣，看你技艺也是一名豪杰，可通个姓名来。”

三娘道：“郑兄弟一身业艺，也不争落到如此境地，不知可愿投我门下？”郑鹰见她人美心善，又一身繁华，当下纳头便拜道：“愿跟随娘子摆布。”

郑鹰闻言道：“此事易耳，便是将海东青从小驯养，教它辨识敌我、多寡、方位等等，只靠啼鸣是非辩白，此法小人也会。”

三娘见闹将起来，对欧鹏道：“去分开两个，替那男人还了店钱，请过来问话。”欧鹏领了言语，当即与马麟两个上前劝开两个，又将出银两来替那男人算了店钱。那店家见是这伙人出头，也不敢再闹，算了店钱自去了。

随后三娘便就教起郑鹰这养鸟雀之法来，郑鹰如数家珍般说了。时宋人喜养鸟雀鹰鹞，东京街头有专为养鸟雀鹰鹞的棚头，又谓之习闲，凡擎鹰、架鹞、调鹁鸽、养鹌鹑、斗鸡、打赌、落生之类，便是一种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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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吃罢酒食，郑鹰引世人到屋内看本身养的鸟雀，只见一个个篾竹笼内都是鸟雀，只多是鹌鹑、黄鹂、斑鸠、鹦哥之属，却有两只幼小海东青，伶仃养在一个笼内，只见那两只海东青头有羽毛尚白，缀有褐斑，上体均呈灰色；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红色；嘴较厚长，跗蹠只上部被羽，鹰嘴锋利，情势凶悍，见了人也不怕，只是扑腾叫喊。

公孙胜奇道：“为何一向问起海东青之事？”三娘道：“记得乾德元年，有女真族遣使献海东青名鹰。此鸷禽来自海东，唯青鵁最嘉，故号＇海东青’。此鹰在西军时，也多见夏军利用，除了打猎以外，也用作哨探。试想那鹰飞至高空，其下一览无余，便是最好的瞭望哨探。只是不知夏人如何与此鹰相同，能将鹰鸟所见事物，尽皆知悉。”

当下郑鹰取了几块皮革来，缚于三娘肩头、手臂之上，将两只小鹰抓出笼来，用绳线系住小鹰脚腕，取生牛肉教三娘放于手上，又教她呼哨之法，呼喊小鹰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