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二章冷雪心间寒自生 暖酒情起意迷离[第1页/共3页]
武松便脱了油靴,换了一双袜子,穿了暖鞋,也给三娘寻来一双暖鞋,三娘也不避讳,便换了暖鞋,两个各掇个杌子,自近火边坐地。
说罢弓足低头又道:“三娘,我只道你是位男人,刚才做出这等事来,你不会轻贱于我吧。”三娘道:“嫂嫂,此事我自会烂在肚里,只是嫂嫂此后切勿再做此等事了。”当下三娘直将话来劝弓足,两女便各提及胸中事来。
安设了武松,三娘也起家告别,弓足与武大送到门口,弓足倚门而立,一双眼只看着三娘道:“二叔可多来家中坐。”三娘道:“愿听嫂嫂叮咛。”当下踏雪去了。
武松道:“感激嫂嫂忧念。这位乃是武二结拜兄弟,姓扈,行三,嫂嫂唤声扈官人便可。”当下将两人引见了,这妇人公然便是武大郎之妻潘弓足。
弓足欣喜非常,便接了畴昔,又暖了一注子酒来,只顾劝三娘吃酒,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弓足也有三杯酒落肚,小脸红了个鲜艳,更增风致。
弓足也就桌旁坐了,望着三娘看了道:“二叔也生得过分俊美了些,不知可曾婚配?”三娘也看弓足,近看时,弓足也不算太美,但就是有股子风味在那,说不出的娇媚,口中答道:“未曾婚配。”
弓足仓猝行了礼道:“既然是叔叔结拜兄弟,叫扈官人便生分了,便唤声二叔可好?”三娘忍住笑,回了一礼道:“我也普通唤声嫂嫂好了。”
三娘暗道:“这女子定然便是潘弓足。”公然见得武松与三娘两个踏着那乱琼碎玉而来,那妇人揭起帘子,陪着笑容驱逐道:“叔叔酷寒。”又望三娘一眼道:“怎生还引一名小官人来此?”
不一刻到了家门外,三娘只见那处门帘下,纷繁扬扬大雪之间,冷冷僻清的立了一名妇人,只在那边久望。这妇人生得非常美艳,边幅却如何: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埋没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巧,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弓足拿起酒来道:“二叔初到,便送了两匹锦缎,真是破钞了。”三娘道:“我与二哥结拜,二哥兄嫂便如我兄嫂普通。”武大只顾高低筛酒烫酒,那边来管别事。
三娘拿着火箸簇火在那边玩,口中便笑道:“武二哥,你这嫂嫂如此贤惠,你有福了。”武松道:“扈小哥却来讽刺。”三娘眨眨眼道:“见得如此贤惠嫂嫂,我都动了娶个贤妻回家的动机,二哥未曾动娶妻之念么?”武松道:“武二卤莽人一个,未曾想。”三娘笑道:“要不我与二哥做个媒来?”武松涨红了脸道:“倒是消遣俺来。”三娘道:“婚姻大事,如何是消遣?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武松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却说弓足被三娘握停止,开初心头如鹿撞,但放在三娘胸口时,顿觉不当,惊呼道:“二叔胸前如何这等?”三娘笑着脱了暖帽,解了方巾,将一头秀发散开,口中道:“嫂嫂未曾看出我是个女子么?”
随后几日,三娘都随武松来武大师中吃酒,便也熟悉。在武大郎家时,三娘常与武松讲武,看武松技艺套路自成一派,只是少了些机巧灵变,三娘便私行做主,将那玉环步与鸳鸯拐传授了武松。两个常在后门院内练武,弓足便常搬张杌子坐在那边,边做针线边看两个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