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后知后觉[第2页/共2页]

“不要紧。雁儿，你把明天产生的事情说给我听听。”苏太君道。

“不要。”郦书雁不假思考，脱口答道。

她用孝道压人，郦书雁推拖不得，只能在清辉苑里抄了一下午佛经。等她抄完苏太君说的分量，已经是落日西下了。

苏太君的行动老态龙钟，没有一点之前的矍铄。郦书雁皱眉，轻声道：“祖母，您要多保重身子。”

倘若苏太君能够安然享用嫡亲之乐，对后宅的勾心斗角放手不管，又如何会被艾姨娘气得不省人事？

郦碧萱阴沉地瞪了她一眼，往外走去。郦书雁在一把圈椅上坐下，想起郦碧萱的眼神，微微嘲笑。

郦书雁适时摆出忧愁的神情，仿佛在为皇后的打单而担惊受怕。

她还没来得及出门，春荣倒先来了。她肥胖颀长的身躯挡在门口，道：“大蜜斯，老夫人叫您去清辉苑。”

苏太君双眼微眯：“为甚么？”

“我向来都不对劲。”郦书雁安然答道。

卧房里头，苏太君听着外边归于沉寂，把茶杯从耳边拿下，放在案上，神采阴晴不定。

郦碧萱修剪邃密的指甲嵌入掌心，掐出几道新月普通的血印。她的目工夫毒痛恨，直直地投在郦书雁身上：“这统统，都是你设想我的？”她想起艾姨娘的铺面，点头道，“不，是你设想我们的？”

郦书雁出去时，郦碧萱正站在一旁。她瞥见郦书雁，娇媚而精美的凤眼里现出了一抹怨毒。郦书雁却只是淡淡地回看她，神情安闲。

她必然会亲手杀了郦书雁的。此生当代，她毫不放过她！郦碧萱冷冷地看着郦书雁，心中发誓。她发狠道：“你也别对劲得太早了。”

八成是在装傻。郦书雁绕过春荣，往清辉苑的方向走。春荣正大光亮地跟在她身后。走到一半，她使了个心眼，在半途转了个弯。

郦碧萱恨恨地看了郦书雁半天，问道：“我和秦王世子的婚事，是你从中作梗的？”

苏太君讶异道：“明天是上巳节啊，皇上去女人家的宴会做甚么？”

看来，风趣的日子还在背面呢。

郦书雁清丽的杏眼里一派安然，游移半晌，道：“祖母，我出宫之前，皇后娘娘明令制止过我们把这件事外泄。”她咬了咬嘴唇，竭诚地看着苏太君，“以是，我还是不奉告您的好。”

郦书雁应宣称是。苏太君又道：“比来，我眼睛花得短长。你帮我抄两卷佛经吧。我在佛前好好扶养，也算为我祈福。”

“是。我坐得远，皇上和娘娘那边到底产生了甚么，我也不晓得。”郦书雁对细节避而不谈，或是含混其辞地一笔带过，“厥后，娘娘就叫我们归去以后不得别传。祖母，您……可千万不要奉告旁人。”

春荣很有些百折不挠的模样，道：“大蜜斯，请您现在就去。”

“哦，是么？”郦书雁通俗的杏眼看着春荣，“大抵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