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丫鬟春宜[第2页/共2页]

春柔一凛，低声道：“蜜斯对奴婢很好，赏银份例都和紫藤一样，也向来都不苛待奴婢。”

春宜忍着痛，谨慎翼翼地陪着不是：“蜜斯不要为奴婢气坏了身子，都是奴婢不好。”

闻声这句话，春宜满身一颤抖。她用庞大的眼神看着郦书雁，幸亏她的眼神被眼泪遮住了，郦碧萱又发着脾气，没能看出来。

郦碧萱听得更活力了。她想起本身在垂虹水榭里丢的人，重新上拔下一支发簪，没头没脑地往春宜胳膊上戳去：“你这贱胚子为甚么不跟我一起出来！要你有甚么用，不如趁早卖了！”

春柔担忧地看了郦碧萱的方向一眼，欲言又止：“蜜斯……”

一年到头，她也可贵闻声郦国誉对她说这么长的话。郦书雁感觉莫名好笑，想了想，不答反问：“我记得有一首诗是如许写的：‘沧浪之水清兮，能够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能够濯吾足。’父亲，是如许吗？”

公然如郦书雁所愿，他们在这里吃完午膳，绿翘就过来直言送走了他们。郦书雁告别长孙瑜兄弟以后，坐上了郦府的马车。

郦书雁问道：“我待你如何？”

“郦碧萱，你有完没完？”郦书雁眼里厉芒一闪，从引枕上坐直了身子，冷声问道。

“是，女儿记着了。”郦书雁带着笑意看了郦碧萱一眼。

“对！”郦碧萱不假思考，大声说道。

郦书雁神态非常安好，答道：“没有这回事。”

郦碧萱被她一吓，手上的发簪掉落在地。这时，马车到了郦府门外，郦书雁不再说话，让春柔扶着下了车。

“我想说的不是这些。”郦书雁缓缓走在积着雪的小径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噜苏声响从脚底下传来。她等了一会，不见春柔答复，笑了起来，“春柔，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事理的。”

郦碧萱更加恼火：“这奴婢是我房里的，我要她活，她就活；我要她死，她就得死！轮不到你来管！”

郦碧萱左顾右盼，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宣泄肝火，把目光转向了春宜。她不由分辩地翻开春宜的袖子，狠狠拧了一把。

郦碧萱恨恨地看着郦书雁，眼神像一条毒蛇普通。她不再说话，放开郦书雁的披风，往郦国誉的院子快步走去。

郦书雁道：“那你说，你的主子是谁？是我，还是老夫人？”

“不消担忧。”郦书雁转过甚，脸上不见一点愤怒之色，对春柔一笑，“春柔，你来我这里有几天了？”

“哦？”郦书雁挑眉，明知故问，“凭甚么？”

郦碧萱本能地感觉事情不对，却不晓得错在那里。郦国誉被这件事弄得啼笑皆非，叹道：“今后你说话也重视一点，大过年的，何必用死活打比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