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染香[第2页/共2页]

长孙贵妃沉吟不语，一时候也想不出甚么合适的话来。

“是。”郦书雁浅笑，看向贵妃，“娘娘，究竟是甚么面料呢？”

“是。”郦书雁有些讶异于太后的直白，仍然浅笑道，“府绸的面料，除了松江棉布以外，是最轻易感染上香味的。”

长孙贵妃不明其意，答道：“是最浅显的府绸，不过是胜在做工罢了。”说话的时候，她心中暗自焦心。如果郦书雁想从这一层上为她摆脱，十之八九是不成了。

太后嘲笑道：“贵妃，这些话就算你拿给旁人听，他们也不会信的。”

皇后恐怕贵妃从这件事里逃出世天。见贵妃说得笃定，她仓猝道：“哪有这个理儿？贵妃，本宫劝你还是认了吧。”

“无话可说。”她的目光果断，看向了太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

长孙贵妃的美目也凌厉了起来，竟是要和太后对抗。

“你和贵妃明显是同一个针工局、同一个绣娘绣的衣物，那里来的分歧？”太后细心地看着那条裙子，头也不抬地斥道，“秋娘，别胡说八道！”

太后冷然道：“哦？”她指了指在地上翻滚、惨叫的莲子，语气如冰，穿透了莲子的叫声，“你的意义，是她在构陷你？”

皇后看着贵妃的沉默，更加幸灾乐祸，的确到了乐不成支的境地。

“好！”太后气得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那就拿证物来，让你心折口服！”

“贵妃，你怎的不说话？”

“娘娘，臣女有一件事不明白。”她带着笑意的眼神在皇后脸上一扫而过，“贵妃娘娘那条湘裙，是甚么料子做成的？”

皇后挨了太后的骂，当即不敢再调拨了。郦书雁看着那条湘裙的刺绣，心俄然一凉。

皇后看了一眼，佯装讶异道：“这绣工是真真的不错。――比臣妾本身的衣裙，绣工还要好很多呢。”

孟女官从长孙贵妃手中拿走了那条湘裙，往世人面前一捧。

“秋娘。”太后看着郦书雁，脸上浮起了调侃的笑意，“让她说。”她倒想看看，在如山铁证面前，这个一贯聪明颖慧的郦书雁另有甚么话好说。

――郦书雁明显说过，那条金凤是被人用彩线沿着本来的陈迹绣上去的。如何……

太后淡淡道：“在这后宫里，每个犯了罪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是……”她摇了点头，“在这些人里，很少有人是没有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