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莲子[第1页/共2页]

竟然有人证？

郦书雁难掩惊奇，情不自禁地看向长孙贵妃。明显，贵妃也对这件事非常惊奇。她握紧了桌边，握到手指枢纽微微发白，却还毫无所觉，问道：“甚么人证？”

俄顷，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一个女声随即说道：“娘娘，长孙贵妃一向关押在这里。”

皇后内心一沉，该死，这老太婆的口风变得好快！

固然正殿的门板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但也并不隔音。长孙贵妃把内里的人声听得一清二楚，弹了弹指甲，淡淡道：“奴似主形。可见，皇后对我也是普通的观点。”

“不是她，还能有谁？”贵妃沉吟半晌，道，“在宫里，最恨我的，就只要皇后了。”

本来长孙贵妃也有一番伶牙俐齿，只是平时懒得和她们计算罢了。郦书雁微带讶异地看着长孙贵妃。

郦书雁晓得，这只是冠冕堂皇的话罢了。她有些不耐烦了，目光不自发地瞥向屋角的滴漏时计。

皇后较着是表情极好。她也反面长孙贵妃计算甚么，拨了拨鬓边的凤钗，将凤口中的流苏拨得响了一声，声音清脆。她收起笑容，冷哼道：“长孙氏，此次人证物证都在，料来你也狡赖不得。――你还是快些招了吧。”

莲子咽了一口唾沫，低下头，说道：“奴婢说的话句句是实。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哪敢对您有甚么不满？”

郦书雁弯了弯唇角，没有答复。

――她本身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连累进这场戏里。明天进宫，她的初志并不是陪着这群深宫怨妇玩弄狡计和权谋，而是另有目标的……

太后全然不吃她这一套，一把甩开了皇后欲要搀扶她的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长孙贵妃刚要说话，门便翻开了。皇后逆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神采。

“关押？”她嘲笑一声，轻声道，“她们觉得本宫是甚么？是犯人，还是她们的囊中之物？――就算是死，本宫也要争个鱼死网破。”

按天子对长孙贵妃的宠嬖，就算长孙贵妃真的做了甚么大逆不道的事，只怕天子也只会挑选性地忽视。是以，郦书雁倒也不是非常在乎这件事的生长。

长孙贵妃只是嘲笑，没说甚么。

“贵妃，”她也未几说甚么，直接带着秋英坐到了主位上，神情矜傲，“你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了，为甚么不跪？”

长孙贵妃的神情变了变，毕竟回归了安静，笑着问道。

长孙贵妃杏眼里的水光仿佛动了动，点头道：“本宫记得你。你曾经在长信宫服侍过本宫的起居。”她又想了想，锋利地一笑，“如何，连你也看出了本宫式微，想来分一杯羹？”

“你是谁？”

就在不久之前，她们婆媳谈起这件事，话里话外还满是对长孙贵妃的不满。两个时候畴昔，这老婆子如何就变了一个主张？

“小孩子家，晓得甚么？”她轻视地看了看郦书雁，“太后娘娘是这宫里的仆人，本宫也是这宫里的仆人之一。莫非，本宫还没有权力去措置一个贵妃么？”

皇后正在兴头上，哪故意机管郦书雁的话。她冷哼一声，嘴角一扯，扯出一抹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语气不屑。

“这不是关头。”郦书雁道，“您已经冒犯了太多人的好处。说句冲犯的话――”她笑了笑，“让您持续活下去，对很多人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