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焚衣[第2页/共2页]

郦书雁抬起目光，看向那排嫔妃，低声道：“没甚么。――她们的年纪好轻。”

“这……”皇后一愣，顿时不好再持续发作。

这话倒是真的。皇后本年已有三十六七，长孙贵妃仿佛比皇后还要大上两岁。至于那位久病不愈的王贵嫔，也是天子还在做秦王时的老资格了。

内命妇就是妃嫔。独孤夫人明知她故意打岔，倒也不戳穿，只是笑道：“既然连二品官员的女儿都来了，内命妇不管如何，也是都要来凑凑热烈的。――提及来，对于某些低位的妃嫔来讲，这也是她们一年当中可贵的欢宴光阴了。”

“去催。”皇后几近忍不住喷薄而出的肝火，手一抬，较着是想拍桌子，又忍住了，“明天是甚么时候，由得她使小性子？”

秋英道：“是。”

郦书雁冷冷瞧着，越看越感觉有些处所不太对。长孙贵妃的衣服早不烧、晚不烧，恰好到了要用的当儿，被人烧得一干二净――这毫不是甚么偶合。

皇后也见缝插针地安抚了几句，长孙贵妃低头谢过。

郦书雁却眨了眨眼，心中迷惑起来。

说到疯疯颠癫，郦书雁就不免想起郦府那颗血淋淋的眸子子，另有隆冬时微冷、带着腥气的洗手蟹。她微微皱眉，岔开了话题：“也不知明天的宫宴上，内命妇们会来多少。”

“这也不奇特。”独孤夫人道，“上皇并没有薨逝，陛下即位以后，皇后就选了几个嫔妃为他充分后宫。”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急转直下，凉冰冰地说道，“打肿脸充瘦子。”

金仙公主的到来，就像在油锅里加了一把盐。本来暮气沉沉的她，也因公主的到来而重新有了活力。――如果按这个角度来看，金仙公主来得反而是一件功德。郦书雁不无讽刺地想。

太后接过了话头，体贴肠问道：“甚么时候走水的，本宫如何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闻声？可别出甚么别的乱子。”

“是，儿臣听娘娘的就是了。”皇后一愣，忍气吞声地看了秋英一眼，“有甚么就做甚么吧。”

“我也不喜好慕容英媚。”她轻声道，“人太轻浮浪荡，又疯疯颠癫的。”

“你如何了？”独孤夫人目光一转，灵敏地发觉到了她的状况不对。

她对低位嫔妃的平常糊口，连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的她，只想晓得金仙公主下一步要如何走。

说话间，一行嫔妃已经为皇后见了礼。过了一会，王贵嫔、许贵姬等职位高些的嫔妃也来了。就连一贯足不出户的太后，也赏光来到了延福宫里。全部偌大的正殿里，只剩下皇后身边的一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