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上巳[第2页/共2页]

郦书雁在她身边，也跟着她一起跪下了。大殿上，世人敛息屏气，一言不发。

她嘴上问的是倪妈妈，内心却已经揣摩上了这件事。皇后好大喜功，这事不假；可太后也何尝不会如许做。

“众位都该晓得，”皇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笑道，“本年的上巳节，是蒙太后娘娘的恩情。本日，太后娘娘也要与我们一起同乐。”说到这里，她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肃杀，“谁如果在明天惹得太后娘娘不痛快，别怨本宫也让她不痛快！”

“……我倒是感觉，本朝让女眷入宫欢宴，比前朝在风骚上差得远了。”

郦书雁嫣然一笑，理了剃头髻上的垂珠。

顿时，场中起了一片低低的群情声。

独孤夫人悄悄撇了撇嘴，一言不发地跟着世人跪下。

她们正说到这里，俄然间，“啪”地一声，静鞭的声音在正殿中蓦地炸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正殿，公然瞥见殿内坐了很多女眷。此中，张云珠、独孤青薇等人鲜明在列。就连靖阳公主，也早早坐在了主位中间的坐位上。

郦书雁笑笑，规矩地回应了几句。

郦书雁顺口问道：“畴昔有过么？我倒是不晓得。”

走到延福宫中庭时，独孤夫人看了看正殿，可惜道：“近些年来，皇家上巳节的时候，已经不再有骑马游猎了。真是可惜可惜。”

皇后用笑意盎然的声音说道：“都起来吧。”

殿上的众女齐声道：“谢皇后！”

“……”

“没甚么。”郦书雁放下梳子，淡淡道，“这就走吧。”

独孤夫人见她有些低沉，还觉得是本身提及她的亡母，触到了郦书雁的悲伤事，仓猝道，“时候到了，我们也该出来了。”

“这话也太狂浪了。”独孤夫人蹙眉道，“太后娘娘还是皇后的时候，权力比她只高不低。太后几曾这么说过话？”

“本年，皇后召了二品以上文武官员的女儿，进宫去与女眷们同乐。”郦书雁如有所思，微微眯起眼睛，“倪妈妈，你说说看，这到底是皇后的意义，还是太后的意义？”

“独孤夫人？”郦书雁不动声色地见了礼，“倒是好久不见了。”

“如何没有！”独孤夫人来了兴趣，道，“现下的女眷们，骑射大多都不可。二十年前，皇室还是很重骑射工夫的。我的骑射只是普通罢了――你的母亲，长孙蜜斯，那才喝采呢。”

“……是吗。”

皇后会这么说话，倒也不奇特。郦书雁温馨地笑笑，没有接独孤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