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别嫁[第2页/共2页]

她还真说了这件事？郦书雁拿捏不准皇后的设法，但笑不语。

――按长孙贵妃本身的说法，她明显很恨极了长孙家。但此次联婚，对长孙家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长孙贵妃可贵地显出了烦躁之色。她怒瞪了翠翘一眼：“就是现在！下钥算甚么，你自管去求，一遍不成绩两遍，两遍不成绩三遍！”

太后的模样，比起几个月之前，又衰老了很多。她已经不再粉饰白发了，任由一缕缕白如霜雪的鬓发透露在平髻上，脸上也不施脂粉，眼尾的皱纹伸展着。

翠翘一面引着郦书雁走进内殿，一面低声说道：“这些天，娘娘一向惦记取您和秦王殿下的婚事呢。”

慕容清走后，她挨到四更方才睡着。这一夜，她睡得晕晕沉沉，梦里始终是无边无边的穷途末路。

“娘娘要见我？”

“事关天家的颜面。”太后暖和刻薄的声音从殿外飘然传来，“莲华色，不要使小性子。”

莫非长孙贵妃真的那么喜好她，喜好得连本身的仇恨都不顾了？郦书雁目光一凌，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自傲。

长孙贵妃神情一凛，跪下道：“谨遵娘娘教诲。”

公然，太后又道：“不消不敢。――贵妃，说完了你的好处，本宫也要说说你的不好之处。”

能够去见长孙贵妃，或许反倒是功德。

长孙贵妃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进了长信宫，留下轻飘飘的一句。一进宫门，她安适的神情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在茫茫无边的夜色里，尤其惹眼。

“娘娘……”郦书雁看得一愣。

“也没有。”郦书雁道。

“你这孩子……”长孙贵妃如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倒是欣喜了很多。她拉着郦书雁在主位上一起坐下，笑道，“是有了甚么别的意中人么？无妨说给我听听。”

银屏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娘娘。”

郦书雁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对紫藤道，“换衣。”

她不能再接受一次绝望了。她另有很多其他事要做。

“但是，娘娘……”翠翘有些游移，“现在宫门已经下钥了。”

郦书雁眼波一动，不觉得意地笑笑。倪妈妈会心，按住了翠翘的手。

“独孤氏阿谁蠢妇……”长孙贵妃极力保持着仪态，却还是低低地谩骂了一句。她握住了郦书雁的手，往殿里走，一边开门见山地说，“独孤氏不喜好你这个儿媳妇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郦书雁的心奇特地一阵痉挛。哪怕是宿世冤死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不敢。”贵妃低头。

“不喜好。”郦书雁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