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旧闻[第1页/共2页]

太后走到殿外，瞥见孟女官已经站在了那边，不知等了多久。主位边上，天子正悄声安抚着长孙贵妃，不知在说些甚么。

“王氏，你久病未愈，身子倒是好得很！”太后冷冰冰地望着王贵嫔，“好啊，你既然这么精力，今后也就用不着再补养身子了。每天寅时起来，陪我老太婆去念佛吧！”

王贵嫔气得几近吐血，却又不得不强笑着说：“是……是mm谨慎眼了。”

“死了一个长孙绥，又来了一个长孙莲华色。”皇后自嘲地一笑，“也许我宿世欠了他们家的，此生才要给她们当牛做马。”

――冤孽，都是冤孽。

太后沉默无语。

这声感喟里含着甚么沉重的东西，让皇后的心往下沉沉地坠去。她看着太后缓缓开口：“秋娘，我偶然候真恨你。你已经是一国的皇后了，还求甚么呢？”

“一个宫妃，一个皇后，公开在这里闹成如许！成甚么体统？！”

天子体味这位嫡妻的品性，哼了一声：“说。”

王贵嫔唬了一跳，连连叩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我还记得，你刚嫁进慕容家的时候，常常心虚，就喜好如许做。”太后半是感慨，半是喟叹。

郦书雁挑了挑眉，却并不讶异。

莫非，此次她真的惹到了太后的底线？

太后悄悄感喟一声，手上的念珠往桌上一拍。

她很少被太后这么称呼。昔日里，太后就算不欢畅，也多数会留着面子，称她一声皇后。

皇后悄立很久，才渐渐停下了抽泣。

此时，皇后心下也略有些悔怨，却已经来不及了。

郦书雁走开了，太后又道：“独孤氏，你跟着本宫进里间去！”

“别说些有的没的！”太后厉声道，“你只要答复我，到底是不是！”

太后发完脾气，看向郦书雁。

皇后的眼泪流得却更多了。

太后道：“皇后已经向我说了然这件事的原委。照我看，还是就此干休，不要再查下去了。”

一转眼，光阴已经推到了慕容思平即位以后的第一个新年。二十几年忽忽而过，可慕容思平的内心，始终只要长孙绥一个。

“阿母，你也晓得的。”

太后却只是感喟了一声，摇了点头。

她们都没重视到，太后的神采已经很丢脸了。

听到这里，皇后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我和陛下胼手砥足，一起打拼过来的。可陛下内心，却只要阿谁长孙绥！”

太后拿起桌边的茶盏，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皇后久未听过这类话，眼眶一红。

这是要支开她了。郦书雁福身：“是。”

“如果长孙绥死了，我也不是不能忍耐。”皇后泣不成声，“但是，这又来了个长孙莲华色！陛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如何忍长孙绥的女儿？”

“不。”皇后可贵地直接回绝了太后，“娘娘，我忍不了长孙绥。”

“皇后，你出息了。”

太后半晌没比及答复，回过身，看向皇后。瞥见皇后的行动以后，她愣了愣，目光也温和下来。

皇后眼睫微动，心有点慌乱。

“雁丫头，你去看看阿惠她们搜出甚么没有。”

皇后一味哭着，泪水落在面前的地毯上，半晌就洇开了一片。

“别哭了。”她沉声道，“你们的事，老婆子再也不管就是了。”

按理说，皇后的话是大大特别的，一点也没有一国之母应有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