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挫骨扬灰[第1页/共2页]

因为气愤，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的语气极度伤害：“独孤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杀没杀浚儿？”

天家难不成真的都是疯子？郦书雁有些心惊。

“人都死了，你还想如何？”太后冷冷地问道。

齐王妃母家权势鼎盛，就算天子故意夷他们的三族，也办不到。太后无法，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这么去办吧。本宫既然说了托付给你，那么以后的事，本宫也就不插手了。”

“她说在地劣等着我。才说了这一句，王妃就咳了血。再想说话，已经来不及了。”郦书雁原本来本地答复。

“你也别多想。”太后回神，欣喜郦书雁，“大越国幅员广宽，杏林圣手不计其数。我们说甚么也能找出救你的体例。”

皇后毕竟惊骇太后，见太后活力，也就不敢再说甚么了。她低下头，哽咽道：“只是苦了清儿。”

天子脾气仁慈，对于郦书雁来讲，就是一句笑话。她朱唇微勾，笑容讽刺。

“焚尸扬灰？”太后迟疑了，“这也太狠了。”

“都起来。――儿子出了忽略，让歹人进了宫。”天子一进后殿，先一撩袍角，直接跪在太前面前，“阿母，是儿子不对。”

太后的指责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感化。她也不再胶葛这件事，点头道：“罢了罢了，些须小事……唉，不值得大动兵戈。天子，你站起来。你拟个章程，让上面人措置了齐王妃吧。”

皇后抽泣着退了下去。太后气愤地吁了一口气，问郦书雁道：“齐王妃死前，都说了甚么？”

太后微微失神：“……本来如此。她这么不知改过，死了也罢。”

她还觉得天子会废了齐王妃的名分，把她贬为庶人，再扔到乱葬岗去。谁晓得天子的决定更狠，干脆要把齐王妃挫骨扬灰。

孟女官的神情有些忧愁：“娘娘，您发明没有？陛下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朕也不肯意伤了和齐王的兄弟情分。”天子沉声道，“可他的王妃这回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没有夷其三族，已经是不错了。”

她感慨的是造化，郦书雁想到的，倒是归天的苏太君口中，阿谁奇异的传闻。

“这还用你说？”太后没好气地说道，“另有些事你不晓得呢。前天早晨，本宫让思平去薛昭仪那边，想着让他雨露均沾，不要独宠长孙氏。谁成想，别人是去了薛昭仪那边不假，可你晓得他是干甚么去了？”

太后摩挲着佛珠，感慨万千：“当年的五郎也变了，不是阿谁暖和、浑厚的秦王殿下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时，梁王妃已经离了后殿，不知送到那里去了。一众女官守着门口，只要太后和皇后在场。

“清儿的事，有我和他父亲管。你多想甚么，也是白搭。”太后不耐烦了，“还不下去！”

郦书雁没有接话。

皇后宇量狭小，被她一个小辈晓得这么多私密，必然会记恨在心。郦书雁悄悄感喟，进了后殿，对太后说道：“齐王妃已经仙去了。”

“他竟然让人活活打了薛昭仪五十鞭子。”太背面疼不已，几根指头揉着太阳穴，“他有了嫡子，本宫本来也不该管他。可开枝散叶本来就是宫妃的本分，长孙贵妃好是好，可她又不能生……”

正在这时，孟女官仓促地从外殿走了返来。太后瞥见她，皱眉问道：“不是让你去请皇上么？”